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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都怪老婆太温柔  作者:柳少白 书号:20421  时间:2017/6/14  字数:19703 
上一章   伍若云结局梅花香自苦寒来    下一章 ( → )
一件雪白的裘袍围上了她的身子,向晴轻轻的抬起了头,看向身后那沉默却坚守着的身影,无奈的放下手里已经我了好几个小时的朱笔“不早了,若云,你回去睡吧!”

  “你还没休息!我等你睡下,我再离开!”伍若云抿紧的角哆嗦了一下,最后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若云,回去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天天来守着我!我会好好的活着,活到活不动的那一天为止!”冷静眉宇间映照着的是深深的淡漠,看着跳着的蜡烛火焰,原来又夜深了吗?

  伍若云却什么也不说,却也未曾移动过半分,依旧站在她身后,心里即便有千万句心疼和忧虑,也不能不敢在她面前提上一个字,看着她本就瘦骨嶙峋的身子,更是一消瘦过一,每天里除了看帐之外,就是研究展家的生意,从早忙到晚,忙到所有人的心揪起来,她依然淡漠的做着她自己的是。

  展夕死了,死在了金帝完颜乌禄手下近身大将讫烈的箭下,他没有看到那惨烈的逃亡一幕,却在事后听到深泽岩井的讲述,他的泪和恨都只能随着那惨烈的过去,而垂下,若可以,他真的希望死的是他,如今被晴儿这般记挂着的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展夕,他死了,晴儿或许会难过,却不会痛苦至此,而展夕死了,却留给了晴儿永生的痛和苦。

  而自己这个不被她爱的人,即便是如此的默默在她身后守护着她,都无时无刻的感受到她的疏离与淡漠,他清楚的知道晴儿的心已经死了!从展夕在她怀里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时,她的心就跟着去了,若非腹中展夕的骨,晴儿情愿是跟着展夕一起走的吧,早知道晴儿她会活的如此的辛苦,当里不强硬的留她,让她随着展夕一起去了,现在的晴儿是不是会非常的开心呢?然而即便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让他看着心爱的晴儿在他面前死去,他还是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不断的承受着心痛和不舍,看着她每天透支着她不多的生命力,不笑,不怒,不哭,只是不停的做事,他的心早已被千万把刀子戳的血不止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想把她抢纳进怀里,告诉她,她还有他,有许多关心她的人,可是他不敢这么做,在见过晴儿为展夕撕心裂肺的哭声后,他便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人能代替展夕进驻到她的心里了。

  金人的那枚箭夺去的是展夕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同时夺走了晴儿的生命?

  “无泪和小夕呢?”向晴不是不知道所有人的担心,也知道他们怕她寻短见,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展夕永远闭上眼的前一刻,她听到了展夕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无声,但是她却清楚的听到了,他说要她忘记他,好好活着!

  从来她就知道在这场爱情里,展夕爱她是最纯粹,最热烈,也最无私的,而她也因为有他,那颗本来孤寂的心才死而复生了,如今又因为他的走,再度坚硬如铁了,她上辈子就好强了一生,从不曾听得进一个人的只言片语,而这一辈子,她愿意出嫁从夫,却没想到她的夫君会走得这么早,只给她留了最后的一句遗言,便是希望她活着。

  她会活着的,同样的死亡方式她不会选择实施第二次的,何况她还有无泪要抚养长大,那是她和展夕唯一的骨了,一个无意中怀上,却又跟着她历尽苦难的孩子,她又什么理由抛弃他而去?展是那般的希望有一个骨,如今,这个孩子延续着他的血脉坚强的活了下来,所以她会活着的,她会活到无泪那一天再也不需要她为止的。

  “小夕已经被小秋哄着睡下了,泪儿在我娘那里,也睡了!”伍若云见她只有在提起孩子时,淡漠的神情才有几分松动,然而这样些微的神情也在晴儿的无意识收敛下,变得越来越稀少了,他真担心有一天,当他们提起无泪和小夕时,晴儿也会报以同样的疏离的表情,那一天,便是他再也留不住她的一天了。

  向晴听闻他的话语后,不曾踌躇,便起身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晴儿,再穿一件,现在已经深秋了,你产后不久,身子还虚得很,如今又夜凉了!”伍若云一边说着,怕她不等他说完就出门,连忙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围上她瘦弱娇小的身子。

  拉开书房的门,廖伯提着灯笼已经站在了门口,长廊下都挂了灯笼,明亮的根本不需要廖伯再来掌灯了,老管家却还是尽责的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立即微笑道“夫人,可是要去看小少爷?老奴给您掌灯来了!”

  向晴看着廖伯从前笔直的板,不过短短一年,竟然佝偻了许多,精神也不比从前矍铄了,天天如此的站在书房门口,也陪着她熬到休息时间,向晴的心里也不好受了起来,这个老人伺候了展家三代,如今到这把年纪了,却还在为她心吗?

  “廖伯,你年纪大了,不要每天都在门口守着我,我早就没事了,回去休息吧,廊下的灯笼够亮,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的头发上都结霜了!”

  “夫人是嫌弃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吗?”廖伯眼里闪着泪花,努力地想要直起身子,大声的道。

  “廖伯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想的,别说让向晴听了愧疚和心疼的话,好吗?”

  “夫人会心疼老奴吗?夫人连你自个儿都不心疼,这么寒的天了,还天天这般熬着,夫人,老奴知道你忘记不了少爷,可是少爷那般爱着夫人,一定不愿意看到夫人这么活下去的,夫人,放开过去,重新活一次吧,老奴求你了!”廖伯倏地跪了下来,那膝盖脆脆的落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嘎嘣’一声,向晴扶都没来得及,伍若云连忙快速的抱起老管家的身子“晴儿,骨头看来是断了!得赶紧请大夫!”

  向晴眼一红,硬下代表软弱的泪水“廖伯,你怎么样了?”

  “夫人,老奴看来是真的老了,连跪也规不得了,夫人就不要给老奴治了,让老怒死了算了!”廖伯顿时老泪纵横了起来。

  向晴别过头去,快速的走回书房内,用力的拉了拉桌角边上的红绳,此时伍若云已经把廖伯抱进了书房,放到了向晴小憩的软榻上,刚刚安置好,一行人便急匆匆的涌到了书房门口,担忧的声音还未进门就已经先一步传来了“夫人!”

  “你们怎么都来了?”向晴有些惊讶的看向踏进们的一大群人,封于煌和刘玉寒首当其冲,身后是也急赶而来的宋大夫,以及小秋和文福,甚至连深泽岩井和完颜斜哥也衣冠不整的赶来了,向晴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看桌角的红绳,这响铃绳不是只通向宋大夫的房间吗?为什么他们都赶了过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回避,所后又都担忧的看向她,宋大夫终于挤上前来“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向晴有些了然的看了看他们,怕是他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响铃接进了各自的房间,所以她才会这里一拉,这么多人一下子全涌了进来,不过此刻不是她对此生气的时候“宋大夫,我没事,是廖伯,你快帮忙看看,膝盖骨怕是断了!”

  宋大夫此时也看到了躺在榻上已经额头全是冷汗的廖伯了,也不再迟疑的连忙拎着要想上前,向晴也同时在软榻边蹲了下来,握紧廖伯的手“廖伯,是向晴让你失望了吗?所以你才会这样痛苦?”

  “夫人,你没有让老奴失望,可是老奴情愿夫人不要这么坚强,少爷去了,可是夫人你的路还长。你现在这样折腾你自个儿的身体,让老奴如何看的下去,老奴便是死了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少爷,老奴自私,老奴自私的只想对少爷有个好代,只想夫人能重新开怀起来,夫人惩罚老奴吧!”廖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伍若云和宋大夫按住了。

  “廖伯,你不自私,自私的一直是我!”向晴缓缓的站了起来,拢紧身上的厚袍“宋大夫,廖伯的腿拜托你了!”

  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走去,挡在门口的众人不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晴儿”

  “夫人”

  “姐姐”

  众人异口同声的唤了她一声,却都没有下文,向晴的目光中平静中带着隐隐的忧郁“我没事,我只是去看看小夕和无泪!”

  “小姐我陪你去!”小秋抹了抹眼角的泪,文福也上前道“姐姐,文福也陪你去!”

  向晴挥了挥手“不用了!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在担心什么,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不会寻短见的,我会活着的,这是我答应展夕的,你们也不用这样夜的盯紧着我,给彼此都留点空间,好吗?这样太累了,你们累,我更累!”

  向晴不待他们的反应,便独自一个人步出了房间,深秋的夜已经让人冷的有些发寒了,鼻息间进的凉薄空气,让向晴严重受损的肺叶,又开始咳漱了起来,伍若云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想靠近,又怕她不高兴,放她一个人,终究是不放心,他想过了,既便如此守着她一辈子,他也要守下去。

  一次放手,已经让他后悔不已了,如今,他说什么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向晴看着小夕睡着了的小手里,还握着代表着她和展夕的泥人时,许久不曾落过的泪,再度如洪水出闸,无可自抑,欢笑的日子仿佛还是昨,今天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轻轻的给他盖紧被子,向晴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抹干了泪,走出房门,门外,伍若云依旧沉默的候着她!

  看着她被水洗过的眸子,伍若云知道她哭过了,他心疼她的泪,心疼她的坚强,心疼她的淡漠,心疼她的一切,什么时候,她才能放声到他怀里哭一场?他一直在等着一天!他不曾想过让她忘记展夕接纳自己,他只想以他的方式爱她护她一生,哪怕他对于她什么都不是,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慈悲!

  时间一晃三年已过,无泪也已经摇摆着会跑了,小夕的脸也慢慢的开始变尖了起来,不曾改变过的是府里太过静寂的气息,没有一丝的生气,封于煌他们已经不像三年前那般紧迫盯人般的看着她了,但是偶尔被她捕捉到的看她的眼神里,心疼忧虑的眼神却更深了许多。

  向晴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依旧是让他们心不已!

  三年前廖伯跪断腿的那夜起,她便试着让自己打开心扉,这三年里,她也无数次尝试着重新活过,展夕的离去,依旧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每每想起,就痛彻心扉,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看着一季一季花谢花开,看着其他人跟着她沉沦进了这郁闷的牢笼,她的心又何尝不难受,以为可以不在乎周围人的一切,却早已经忘记了,她已经变得和从前的向晴再不一样了!

  人心都是做的,她又何曾例外过?她为展夕哀悼着,而他们却为她哀悼着!

  岩井三年都不曾对斜哥笑过了!她知道!

  封于煌一夜间白了头,为他当年放走了艾小翠而悔!她也知道!

  小夕变得和最初一样不喜欢说话了,偶尔说出口的也是断句断字!她更知道!

  无泪每天晚上都啼哭不已,哭得声嘶力竭才累的睡着,而她却连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听到无泪的哭声,也会让自己跟着崩溃!

  …

  所有的这些,她都知道,然而她呆在自己的世间里已经太久了,久得不知道如何去表现她的在意,她的关怀了!

  如今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含苞待放饿了,昨夜的一场大雪,早就着梅树的枝头抬不起来了,然而那小小的白色的花苞却依旧凛冽的在寒风中抖直着,百折不饶,坚强不屈,花苞虽小,傲气却从不曾锐减过半分。

  许是站在风中太久了,从腔前传递而来的咳嗽之意,在她几次压制未成功后,终于使得她的身子剧烈咳了起来,一双苍老的手给她的肩上加了一件披风,向晴回头,看到的却是廖伯担忧的神情“廖伯,怎么是你?”

  三年来,每次她回头,站在她身后的人永远都是那个沉默的男人,今天却换成了廖伯,让她不由有些微微的惊讶。

  “夫人,天寒,你的身子不宜在风中久站,回去吧!”三年来,廖伯原来头上还有的黑发,如今已经全部泛起了银白色,在寒风中,打着颤抖。

  向晴看向他的腿“廖伯,你的腿脚不利索,这样的天气,就不该出来了!回屋吧!”

  “夫人的腿不也和老奴一样,受过创?夫人不回去,老奴也不回去,伍少爷现在不能来守护夫人了,老奴年纪虽大,却还有几年好活的,老奴来守着夫人!”

  向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了?”

  “伍少爷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最近这两天已经开始吐血了!宋大夫说怕是快要不行了!伍少爷不让告诉夫人,他说就让他静静的去了,也免得夫人为他难过,可是夫人,你会为伍少爷难过吗?你没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在你身边了,是吗?夫人,少爷是幸运的,得了夫人的爱,可是少爷也是残忍的,他把夫人的爱和柔软的心肠也一并给剥夺了,夫人既然答应了少爷要活下去,夫人你就是决定这么活着的吗?老奴斗胆了,老奴的日子也不会太多了,老奴担心等所有关心夫人的人都离去后,夫人该如何办呢?我们怎么能放心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夫人你一个人活着呢?夫人,好好想想吧!”廖伯静静的转身,拖着有些僵硬的腿老迈的往前走去,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雪印!

  向晴站在原地,细细回想,的确已经有好几看不到若云了,原来他竟然病了,还病到这般严重的地步,他也要走了吗?他也和展夕一样离开她而去了吗?

  从不曾远离过她的伤悲更深沉的笼罩住了她,掩紧披风,向晴往梅园的方向而去了。

  这是向晴第一次来到伍若云住的地方,才知道这个院子竟然这么的冷清和萧条,虽然是叫梅园,这院子里却只有一株梅树孤零零的被留在院子正中间,还为进到门口,便听到一首熟悉的曲调,让她不由站在了门口,唱歌的人是深泽岩井,听着那悲伤的曲调倾泻而出:

  抬头看星空一片静

  我独行,夜雨渐停

  无言是此刻的冷静

  笑问谁,肝胆照应

  风急风也清,告知变幻是无定

  未明是我苦笑却未停

  不信命,只信双手去苦拼

  矛盾是无力去暂停

  可会知,我心里困倦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从前是天真不冷静

  爱自由,或会忘形

  明白是得失总有定

  去或留,轻松对应

  孤单中颤抖,可知我实在难受

  问谁愿意失去了自由

  想退后,心里知足我拥有

  前去亦全力去寻求

  风也清,晚空中我问句星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何等凄惨的句子,岩井,谢谢你来看我,谢谢你的歌,回去吧!”伍若云低弱的声音无力的响起,间歇间伴着轻咳。

  “若云,你这又是何苦呢!晴儿是个死心眼的人,你明知如此,又何必你这样,我心里看着也难受!”深泽岩井有些呜咽的话声断续的传出。

  向晴的心一紧,僵直着的身体不能移动半分。

  “我知道,可是爱便是爱了,心疼她已是不够了,哪还有时间去想后路,本是想默默守她一生的,如今这个愿望怕也是不能继续了,我走后,你们都照顾她,仔细的事宜,我都已经写在了纸上,照着做就行了!”伍若云说了一长串话,已经有些息不已了。

  “冤孽啊!伍少爷,你放宽些心,别去多想了,你这病早就种下了,本不是什么绝症,好好将息着,虽除不了,但也不是养不好的,可你这心结一不解,淤积在,再好的药石也无法出心病啊!”宋大夫从临安到绍兴,这几年来对他与向晴的事是看在眼里,再清楚不过了,自然也知道伍若云的这块心病只有向晴这味心药才能医得,然而向晴她自己都是失了心的人,如何能给另外一个人心呢?

  所以这注定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了!

  “宋大夫,谢谢您老了!这些年让您也跟着心受累了!岩井,我之前代的你都记住了吗?都拜托给你了,还有,和斜哥和好吧!展夕的事不怪他,你迁怒他很没道理,何况已经三年了,别让晴儿背负更多的愧疚了,劝君惜取眼前人,莫待将来后悔!”伍若云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

  “深泽少爷,伍少爷该休息了,我们先离开吧!让他睡一会,晚些我再熬些药来!”宋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向晴僵硬着的身子此时反的便是躲避了起来,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他们,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宋大夫和深泽岩井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向晴这才僵着身子走了出来,无声的走进伍若云的房间!

  伍若云刚刚闭上不久的眼睛,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立即睁了开来,见到僵立在他前的向晴,眼里的欣喜和不可置信立即毫不保留的传递到了向晴的眼底“晴儿,你怎么来了?外面冷的很,冻吗?快过来坐!”

  伍若云挣扎着从上坐起,向晴看着他原本高健壮的身子,不知何时开始也瘦的只余一把骨头了,蜡黄泛着灰色的脸孔上,如今只有一双眼睛,还余有几抹神采,而这神采却还都只是为她的到来才有的,向晴缓缓的在他沿坐了下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怎么病的如此重了?”

  伍若云失神的任她冰凉的手在他的脸上滑动,却感觉温暖的想要落泪“晴儿!”

  “过几梅花怕是要开了,雪中赏梅一定很美,若云,可要与我一起看?”向晴不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继续摸着他的脸,他的发,轻声的询问道。

  “要,要看!我一定陪晴儿看!咳…咳…”伍若云的泪无声的滑落眼眶,太过激动的情绪使得他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虽然心肺处牵扯着痛让他恨不得把内脏都咳出来才好,不过他却依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老天爷终于怜悯他了吗?晴儿竟然来邀他赏梅了!晴儿三年来第一次来看他了!晴儿竟然还在摸着他的脸!

  伍若云甚至担心这根本是他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他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向晴,更不敢眨,生怕他一动,这一动就会消失不见了!

  那手从他的脸上滑到了口上,轻轻的抚着“那可得把身子养好些,不然连屋门都出不去了,还怎么赏梅呢?没你在身后陪着,这几也感觉空的,不习惯!若云,你也想走在我前面吗?”

  “晴儿,你,你,你不再赶我了吗?”伍若云再也忍不住拽紧了向晴的手,怀疑他的耳朵也出现了幻听,晴儿竟然说不见了他不习惯,他以为就算他死了,晴儿也不会发现他的不在的,没想到他足了!有些就足够了!

  三年来的守候并不是没有收获的,晴儿需要他不是吗?一股新的生命力开始转于他的全身,即便晴儿只是习惯看到他,对他而言也有了新的存在的价值,为了晴儿,他会好好的活着的,守护她到彼此生命的终结。

  “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清明陪我去展夕坟上看看他,也该让他放心去了!以后的日子就由你来照顾我们了,若云,你可愿意?”向晴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径直的问他。

  伍若云哽咽的点头,用力的点,点的头都快要掉下来还在不停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晴儿,我做梦都愿意,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同样孤寂的两颗灵魂终于在这一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伍若云的热泪轻轻的湮没在了向晴冰冷的口,也让她冷寂了三年多的心,再度感觉到了生命的跳动…

  劝君惜取眼前人!

  番外篇之小乖VS斜哥:黯然情殇的前生

  “你们想怎么样?”深泽岩井着气,背靠在墙壁上,一边冷眼盯着面前不远处紧追不舍的几人,毫不示弱的道,眼角却还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看看自己逃脱的可能有多大,是他错了吗?根本就不该这么执着?不该动真心的,这条路走的本就比常人艰难,为什么自己依旧看不清现实的陷了下去?枉他是个‘以古鉴今’的史学家,这种为权利放弃牺牲一切的把戏,他看的还不够多吗,如今这样被牺牲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感受到了千百年来被利甩、被牺牲、被抛弃的人的不甘和愤恨,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不能置信他从不曾爱过自己,那么这几年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他真的不甘心,无论如何他也要亲自见到那个人,再亲自问他一遍,他才能真正死心!

  “你太执拗了!早就警告过你,那对你没好处!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们采取一劳永逸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大少爷关照过,看在你跟了他这么几年的份上,一定要让你无痛苦的死去,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直不用的原因,深泽先生,我们劝你,还是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了!”为首的人往前走了一步,那冷峻的脸上布了无情之,眸中却带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我不相信你们是他亲自派来的,若他真的要我死,他该知道我根本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的,何必多此一举的让你们来动手,哼!”看着面前这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他最信任最忠诚的手下,天裂开了,他也不担心他们会背叛他,岩井早就在看到他们几人之时,便知道了他要自己死的决心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不断的催眠自己要杀他的人,不是他爱了三年的那个人,而是眼前这些人的自作主张。

  他无法让自己接受,几天前还搂着自己耳鬓斯磨,款款深情的男子,在这么几天内就突然要他的命,哪怕是最绝情的答案,他也要亲自从他嘴里听闻。

  “深泽少爷,你实在让我们很佩服,太少爷说过了,你若实在不甘心的话,那么你看一看这个,你就会明白了!”说话之间,一张纸被成团,扔了过来,深泽岩井一边随时戒备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纸团,视线不肯稍离不远处的几人,准备等他们一有行动,就立即逃跑,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透了,粘紧在了身上,微风一吹有些簌簌发抖,不过这样的冷,和他看到纸上的字时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了。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

  无力的靠墙滑落到地上,手中的纸早就被握的死紧,之前倔强不甘的眼神,此刻也如一汪死水了“你们动手吧!”

  逃这么半天.为的也无非就是要一个明白,如今他明白了,原来真的是他要他死,连让自己死在他面前的权利都不给他,不过为一个婚约而已,一个能带给他家族利益的婚约,为着那女人一句要我死才肯结婚,他便完全不顾三年的感情,派人杀他?哈哈!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自己又何尝不是瞎了眼,不然如何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其实他若肯多花一点时间调查一下自己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拥有着比他那个‘未婚’更多的财富和价值,可惜

  深泽岩井心里清楚,只要他向刺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相信这些人一定会立即把他毫发无损的带回他面前,非但如此,那个自傲的男人,从今之后会更甚从前的对他好,只是,他已经再不想回去了,他对他失望了,这样结束也好!

  “深泽少爷,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大少爷吩咐等你去后,都一一为你办好!”“不用了!把我的遗体送回我的房子,制造我心脏病发的假象便行了!”深泽岩井冷冷的摇了摇头,心愿?他不会有任何心愿了,因为也无须有任何心愿,只要他死了的消息传出,所有的事都会有人为他做的!

  那几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最末一个人走上前来,手里拎了个很小的药箱一般的盒子,交给了之前说话的那个冷峻男子。其他人站在原地,这两人缓缓的上前,深泽岩井看着那熟悉的小药箱,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的纯情,连这也给他堆备好了,便是不想让他活的,自己竟然还幼稚的认为要他死的不会是他,主动捋起右手的表袖,出白暂纤细的手臂“来吧!”

  药箱打开,一连是整齐的各种小瓶,还有细小的注器,冷俊的男子拿出其中一瓶,注器的针头入瓶中,取了不到五毫升左右的透明体,深泽岩井却知道,就这五毫升,也足够他死的彻彻底底,再也回天乏术了,不过他还是该感谢他不是吗?至少在死前,他的**不会感觉到丝毫疼痛,这算是他对自己唯一的仁慈了吧!**的痛可以消失,心里的痛又该如何呢?

  冰凉的体被无声的注入体内,深泽岩井闭上眼睛前微笑道“回去告诉他,我的真名叫深泽绪月,岩井只,是,小,名!”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一点也不意外的听到他们的惊呼声,那惊呼里包含了恐惧和一切…

  深泽岩井‘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他的动静让身边的人也几乎同时惊醒的坐起,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额,温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迁有同祥温暖的怀抱“小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恩!”深泽岩井点了点头,轻轻的靠向他的肩膀,不是做噩梦了,只是想起了他的从前,他已经好几年不曾想起这一切了,今天居然又梦到未来的自己死前的场景,当时的那种恨和痛,如今竟然都已经释然了,他甚至连那个人的脸都都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他,若非他的绝情,自己如今又怎会在时间的横里找到了斜哥?

  两人一路走来虽然也风风雨雨,争吵矛盾不断,也一度差点分离,但如今却是真正的相嚅以沫,不离不弃了,而他庆幸的是自己这次终于没有再看错人!

  “想起过去不愉快的东西了?”温柔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轻声漾着。

  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对他提起过去的一切,这个梦也许只代表着,那个对不起他的男人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而这些,如今都与他再无关系了,在这里,他只是深泽岩井,只是斜哥的小乖,不再是那个闻名的历史教授田成刚,曼不再是那个继承着巨额遗产和庞大黑暗势力的深泽绪月了。

  “斜哥,明天我们去着看看晴儿他们,好吗?我有一阵子看不到泪儿了,很想他呢!”他伸手揽紧身边人的际,轻柔的道。

  “好,都依你,明天我去跟展夕商量一下,让泪儿认我们做干爹,你说他能同意吗?”完颜斜哥拥紧他.亲吻他的发迹道。

  “我想展夕和晴儿都会同意的!”他轻笑着,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又好几年了!前尘旧事如梦一般!斜哥,谢谢你一路陪伴我!”

  “小乖,你又在说什么傻话了?睡吧,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呢!”完颜斜哥轻责的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再度缓缓而卧下,要说谢谢,他才该是说谢谢的那个人,若非小乖的从天而降,又哪有今天的幸福生话?

  番外篇之小乖VS斜哥:从天而降的初遇

  “轰——”好大一声巨响,把正在书房小憩的我立即震醒过来,还未等他询问是怎们回事,已经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停到了书房门前。

  “王爷!”总管在外面轻唤道。

  “进来!”我心里有些恼怒,看来府里的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修个后花园也能修出这么大动静来。

  门轻轻的被推开时,我还假寐着躺在软榻上,连眼都未睁开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总管一定小心翼翼的在看我的脸色“怎们回事?”

  “启禀王爷,从天上掉下了个,个,东西,砸坏了正修了一半的假山!”总管小声的禀告着。

  “恩?”我徐徐的睁开了眼睛,天上掉下了个东西?难怪总管急匆匆而来,我如今听着好听是个王爷,实则不过是个被软架空的宗族子弟罢了,说不定我那晴不定的皇上堂兄难保哪天着我不顺眼,就会把我送去和父王做伴了,这天上掉下东西一事,若传到他耳里,少不得又会为我惹来大祸,再加上要我命的还不止这皇帝堂兄一个人,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了“东西呢?”

  “还在后花园,老奴不敢去看,侍卫们正远远的包围着,不让闲杂人靠近!”总管连忙低声禀报道。

  听闻此言,我立即从榻上坐起了身子,披起一件薄薄的外袍,便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物’砸坏我的太湖石。

  整个后花园的四周都是严阵以待的侍卫,见我大步前来,纷纷跪下行礼,我也不理会,手一挥,他们便让开了道,让我进去,其他的人依旧不敢懈怠的守在原地。

  那本该堆出漂亮形状的太湖石,现在一团凌乱的倒塌在地上,也连带的坏了种植在一边的各式名贵花草,不由让我更是恼怒,这些花花草草的在这北方本就不容易养活,如今好不容易成活了,没想到就这么毁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般坚硬把假山都砸塌了!

  缓步再往前走两步,一只青葱玉指的皓白凝腕出现在了我脚边,若我没看错的话,这该是属于人的手,顺着雪白的手的方向,住里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头乌黑柔亮的短发,果真是个人,我不由惊讶不已,怎们也没想到从天而降的会是一个人,还砸塌了我的假山?那俯在地上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是死是话,却只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未等我反映过来该如何之时,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把他的人从假山石后拖抱了起来。

  翻转过他的身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一摸他的鼻息,非但有气,而且还呼吸平稳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可是长的很俊气,尤其奇怪的是他的穿着,还有头发的形状,既不像是宋人,更不像是他们金人,难不成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天人’?

  本是打算若发现是什么鼎啊之类的东西,就立即让人送进宫里呈给皇上的,因为难保这不是有心人出的计谋准备害我的,可没料到是个活生生的少年,倒立时叫我犹豫了起来,若把他送进宫里,怕是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折磨死去,着着他安静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的微笑,似乎在梦里鄙视着什么人一般,有些寂寞又有些解,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他与我自己好像,算了,就把他留下吧!谁叫你正好掉在我的府里!

  抱起了他走了出去,有意让所有的人都看见我从花园里抱出来的是个人,相信不出半,所有关注着我的人都会知道我拣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相信更用不了几,我的皇堂兄就该宣我进宫了。

  “王爷,这,这人——”总菅瞠目结舌的跟在我身后,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找个大夫过来,要快!”我淡淡的吩咐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如何能把这少年留下,又能同时引开皇上和其他堂兄对我的虎视眈眈,只是要委屈这个少年了。

  我坐在书桌前,安静的看着书,顺便等候着他的醒来,大夫来看过了,说他只是暂时昏了,没什么大碍,果真是有点门的,若非假山还塌在那里,我几乎怀疑是不是他砸塌的呢,这般大的动静之下,他竟然浑身一点伤都没有,实在是很奇怪的事,而且从他身上搜罗出来的东西,竟然没一件是我曾看到过的东西,特别是他手上的那个圆圆的东西.巧细致的很,却取不下来,我现在已经有些相信他是‘天外来客’了,只是不知道这人睁开眼睛后,会是何等光景?

  我不时的分心去看软榻上的他,那长长的睫依旧安静的覆盖在眼睑上,似乎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我心里有些等不及了,书也看不下去了,遂走了过去,安静的蹲在榻边,再度更细致的观察起他的相貌来,虽然这样的事情我之前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终于我等的不耐烦了,晚膳都被我延迟了好几个时辰了,他怎们还不醒,我决定要把他摇醒,真是岂有此理,除了皇上,谁配让我堂堂大金国的七王爷完颜斜哥等这么久?之前让侍女给他换衣服时,他身上绯的印记,让他的眼眸深了好几分,如今再盯着他淡,不由心里有些想入非非了起来,也许不该用摇的,用吻的会更好!

  可怜我还没想完,榻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然后便是‘啪’一声,我只觉得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敢置信,他竟然一醒来就打我,而我竟然被打了,还觉得他的眼睛很神气,等等,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你为什么打我?”

  “登徒子,狼,你想干什么?”深泽岩井简直觉得有些混乱了,他不是已轻死了吗?怎们又醒过来了?醒过来也就罢了,竟然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正贴向他的?这人竟然还问他为什么打他?

  我听着他清脆悦耳的声音一时有些入,长的不算漂亮,不过声音倒是很动听,那睁开的黑眸里带着惑的怒火,把他整个人衬的好有神气了起来,竟然也觉得他很炫目夺人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正好,也该来算算帐了!”

  我立即站了起末,往后退了几步,又坐回书桌后的椅子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站起身,似乎有些惊讶他所看到的东西,尤其惊讶的盯着我的头发看,紧接着便看着我的着装,似乎像是从来没见过一般,就如同我之前着他一般,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我耐心的等着,先机既已为我所得,我只需等鱼儿自己上钧就行了,果然,他着了我好一会,不见我开口说话,忍不住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完颜斜哥,这里是中都七王府!”我自在的道,看着他的脸色不可自抑的变了好几变,才勉强恢复平静,心里对他不由又起了怀疑,有没有可能是皇兄玩的新把戏,故意把他的希奇古怪的扔进府里,然后利用他来监视我,或者达到其他目的?不过不管他是细也好,是真的‘天外来客’也罢,进了我的府邸,自然要按照我的游戏规则来玩。

  “现在是谁在做皇帝?”好半晌他又问我,神情似乎认命中又有些蠢蠢试的感觉,我再度有些疑感的看着他,想看出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他眼睛里竭力掩藏的一丝丝慌乱和惑,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肯定了他的确不知道谁在当政,而连谁是皇帝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是细,我不由有些高兴,看来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我的皇堂兄完颜亮!”我缓慢的回答他道。

  深泽岩井的脸色忍不住一白,他从醒来看见这屋子的摆设以及这人的一身打扮,他便知道他不在原来的时空了,他是闻名的历史学家,对各朝各代的历史都有相当的研究,这家具的式样和衣服的款式无一不宣告着他,此刻所在的时代应该是金朝,那个只在历史上存在了一百二十年的国家,只是一时不知道当政的是哪一位皇帝罢了,然而从这个登徒子嘴里听到‘中都’两宇,以及‘完颜亮’三字后,他基本已经确定自己如今是在海陵王统治年间,这个男人称呼海陵王为皇堂兄,自然也是皇亲贵胄之了。

  看来老天还是有些厚待他的,竟然给了他新一次生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该死了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思想不通,看了看自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了,除了手上的手表还在之外,其他的东西都不见了,不由有些防备的看向那个还坐在椅子上,笑的有些冷淡的男人“我的其他东西呢!”

  “你不觉得该自我介绍一下吗?同时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坏了我的太湖石搭建的假山,还毁了我的珍稀花草?”我看着他如刺猬般的是伸展浑身刺的防御着我,不由想笑,脸上却还维持着冷淡的表情,想要占上风之位,就先得把眼前的戏演好才行,这个少年已经挑起了我的兴趣,他以为我还会放他走吗?对于他奇怪的表情,以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对我全部坦白出来。

  我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惭愧,又有些窘迫,接着又变的有些黯然神伤,最后好一会才低声讷讷的道“我叫深泽岩井,我来自日本,至于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也不知道,砸坏了你的东西,非常不好意思!”

  “以后就留在王府里,做我的书童吧,每个月两贯钱,直到把我的损失都抵消掉再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黯然下去的眼眸,我的心里便感觉怪怪的,果然不是我们金国人,也不是南宋人,竟然是日本人,我知道日本国是海外的一个岛国,需要坐船才能到达,这人不知道怎么会从天上掉了下来了,只是既然掉到了我的府里,那就是我的人了!

  深泽岩井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感动,更多的还是气愤,以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一个书童一个月的薪俸绝对不可能有两贯钱,觉得他还算厚道,所以他感动,可是令他气愤的是,那太湖石搭建的假山,花费何止千金?他就算做一辈子书童也还不清啊,那他岂不是永无出头之了?可回头想想,他又还能去哪呢?不管如何此刻有个栖身之地,已是万幸了,便也回了即将出口的气愤和不甘!

  我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知道他心里不甘,只是迫于无奈说不出口罢了,我却装作不知,心里乐开了花,冷淡着脸道“还不过来给我捶捶背?”

  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恨不得冲上来抓我一爪一般,我心里更是大乐,果然是个生动有趣的大那,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到这么喜怒都藏不住的人了,他就跟张白纸一般,让我忍不住想去抹黑,故意更加的去惹怒他道“你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住,以后就叫你小乖好了!”

  “不要给别人改名字,你可以叫我深泽,或者岩井,总之不要叫我小乖!”深泽岩井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激动,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该跟一个老古董去计较,要维护他他做为学者的风度,他不断的自我催眠着,才强下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尽管如此,他没发现他已经在咬牙切齿的说话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大乐.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你已经是我府里的人了,以后自然要听我的,我体谅你是化外小国的国民,不懂我们大金的规矩,所以对于你现在的不礼貌,可以不予计较,出了这个门,可得称呼我王爷,还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随时侍侯在我身边,自然关于我喜欢怎么叫你,你不得有意见,对了,我一会写个字据,你在上面按个手印,然后你就正式是我的人了!”

  我着着他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心里已经狂笑到了极点,却还故意装没看见的低头,开始在纸上写他的卖身契约,写好后,抬头,自如的道“好了,过来按指印,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本王少不得只好送你去刑部大堂了,最近皇兄抓细抓的很勤呢!”

  深泽岩井握紧拳头,咬牙忍了好半天,最后终于还是认清自己目前是在砧板上,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他为奴为书童不介意,只是这个该死的完颜斜哥的性格,也实在太恶劣了一些,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想被当成细,就只能做他一辈子的书童,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如今还活到了古代,正好可以真正证实一下史料的真伪,就这么死了,不是白白重活了一次?

  眼里着火的深泽岩井连看都没看契约上的内容,就用力的把沾了印泥的大拇指,在契约底部按上了手印。

  我则窃喜的把契约书折好收进怀里,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乖,过来给王爷我捶捶肩!”

  虽然那天我被捶的几乎吐血,不过心里还是得意的很。

  番外篇之小乖VS斜哥狐狸捕羔羊之夜

  夜幕刚刚降临下来的时候,深泽岩井便已经在书房里点上了三盏烛火,把书房照的亮堂堂的,回头看一眼那个恶劣的七王爷完颜斜哥,依旧一动不动的斜躺在软榻之上,漂亮却总是闪着恶劣因子的眸子,轻轻的合着,长长的发丝一半倾斜在软榻之下,烛火映村着他俊美人的面容有几分朦胧的美感,修长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锦缎之内,那般闲适的斜躺着睡着,怎么看都是一副美景,即便受够了他的恶劣捉弄,深泽岩井依旧必须承认这男人长的实在很美好。

  从他落到他的后院里,到今天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没有一刻让他闲着的,早上醒来要给他穿衣穿鞋,接着是洗脸梳头,再然后是伺候他吃早饭,他吃完了,才会放自己去梳洗吃饭,而且还规定只能在一刻钟内完成,害的他这几天吃饭吃的太快,严重有些消化不良,吃完早饭,要去书房候命,他看书时,自己要给他捶肩,幸亏不是夏天,否则估计他还会要他打扇,他写宇时,自己就得给他研磨,不过这家伙性格虽然有些恶劣,写的字却很好,让他这个从小就学习书法的人都有些比不过他,不过深泽岩井可不会因为这些就对他改观。

  以上这些他都可以忍受,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这家伙老是借故对他动手动脚的,有时是突然的摸他的脸,有时是状似无意的抚过他的.有时是故意恶劣的拨他的短发,特别是晚上,他竟然强迫他跟他一起睡觉,虽然他并没有对他有更不规矩的举动,但是那么大的,这个恶劣的男人偏偏喜欢黏在他身上,而且他越挣扎,他就的越重,真不懂这个家伙,白天已经睡了这么多,晚上怎么还能睡得着?反而自己被他沉重的体重的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过,深泽岩井真的觉得有些受够了,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再跟他睡一张了。

  连几天,亏得这个恶劣的男人如此的差遣自己,所以他都无暇想起那个冷酷的男人对他所做的一切,然而如今这个恶劣的完颜斜哥睡着了,他的孤寂和悲伤也终于再度侵占他的思绪了,轻轻的拂起衣袖,纤细的手臂上那几乎已经快要着不见的针孔,尖锐的在提醒着他,他遭遇了感情上的背叛,他着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深泽岩井轻轻的靠在书案上,慢慢的顺着书案的一角蹲了下来,他到如今也不明白,难道金钱和权势就那般重要吗?重要到不论什么都可以被牺牲掉?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爱情抵不过那些转眼会成烟云的富贵,然而血淋淋的背叛摆在了眼前,而自己会出现在了这里,不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不知道老天为什么不让他死,要他继续话着,活在了与原来的世界永远够不到的古代,然而他这颗巳轻孤怆的心,该如何回暖呢?

  身上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印记已经完全消退了,就如同那个男人之于他的生命一般,已经成了过去了,可是新的生活又该如何继续呢?初临古代的激动在这几天里,早已经被磨掉了,一想起今后几十年都要与这恶劣的金国七王爷相处,他的心就高兴不起来。他若当他是真正的书童或是奴隶也就算了,自己并非受不了苦,可是他动不动就轻薄自己的行为,让深泽岩井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耍着玩的小白鼠。

  这个男人在拣到他的第一天给他换衣服时,想必就巳经看见了他身上,属于**的印记了,所以才会这般放肆的扰他吧!

  是啊!哪里怪得了别人,自己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没被直接拉出去杀头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恩惠了,如今在王府里肴吃有住,无非就是**上受点屈辱而已,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可是他不想要这样苟活的生活,他想要被人尊重的生活,有自由的生活,若可以,他只希望回到三年以前,回到他从未曾遇见那个男人之前,那样的话,如今的自已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悔,这般痛,这般心凉了?

  跳动着的灶焰晃花了他的眼,深泽岩井的泪缓缓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顺颊而下,轻轻的掩合上眼睑,却掩不去心里的凄楚悲切。

  完颜斜哥缓缓的睁开眼睛,明亮清澈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像是睡刚醒人的朦胧雾气,无声息的软榻上起身,无生息的在深泽岩井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未干的泪痕,无助孤独的模样,他的心竟然感觉微微的泛疼了起来,这几天来,他已经看惯了他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喜欢着他瞪着自己想要杀人般的眼神,甚至有时为了故意看他瞪自己时的凶恶眼神,完颜斜哥有意的去招惹他,而自他来了的五天,是他这些年紧张生话后最轻松的五天,自己那般的欺负他,故意作他,也没见他掉过一滴泪,而此刻他却一个人默默的蹲在这里哭泣,那个让他哭的人是谁?

  是那个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印记的人吗?

  完颜斜哥想到此处,心里便觉得不痛快,他既然落在了他的府邸,便是他的人了,他不允许他的人心里还想着别人,完颜斜哥心里恼归恼,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温柔的抱起了深泽岩井,这一抱,让不知何时哭的睡着了的深泽岩井,立即醒了过来“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太过惊慌的深泽岩井,完全没有看到之前浮现在完颜斜哥脸上的,那被称之‘温柔’的表情,而完颜斜哥一见他惊醒了,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再见他慌乱急切的模样,就更滋生出了几分不“小乖,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本王是看你蹲在桌脚睡着了,怕你着凉,才好心抱你回房睡的,你竟然对着本王吼叫?”

  “谁要你好心,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才对,你放我下来!今天我打死也不跟你睡一张,你离我远点!”深泽岩井本就情绪低落不已,此刻更是不顾一切的大声反抗,并挣扎要从他怀里下来。

  “小乖,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完颜斜哥本是真心怜惜他无肋的脆弱模样,想起这几天也没让他睡过一个好觉,打算让他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他难得的一次好心,不被人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当成了驴肝肺,叫他高傲的自尊心如何放的下去,盯着深泽岩井的眼睛里也布了危险的意味。

  可惜同样在气头上的深泽岩井,根本不曾发现他话里的危险意味,依旧口不择言的道“说就说,从今天开始你休想我会和你睡一张,你也别再对我扰,你的触碰让我感觉恶心,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也不稀罕给你做一辈子的奴才!”

  完颜斜哥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更是当场就气的脸色发青,本来横抱紧的手,更是把他箍拿的更紧,他竟然说他的碰触让他恶心?

  “很好,看来是本王对你太好,让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既然你说本王的触碰让你感觉恶心,那今天晚上本王就让你彻底感觉一下真正的恶心!”

  “姓完颜的,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该死的完颜斜哥,你听到了没有?”这才感觉到危险的深泽岩井也慌张了起来,用力的想要离他的怀抱,却发现完颜斜哥的手臂就像老虎钳一样,把他锁的死紧,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再看向他僵硬着神情,铁青着的脸色,以及紧抿中带着几分残忍笑意的角,更是让深泽岩井恐惧的浑身发抖。

  “完颜斜哥,你个卑鄙的小人,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完颜斜哥一脚踹破书房的门,抱着深泽岩井便往自己的卧房方句走去,不理会深泽岩井一路不停的叫骂声声,总管和其他的仆佣看到这一幕后,也只是低着头又缩回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对此有丝毫的议论。

  身子被用力的扔到了大之上,虽然铺之上垫了厚厚的被褥,但是依旧把深泽岩井摔了个头昏眼花的,也把他一路不停的叫骂给摔的终止了,还未等他缓过气来,完颜斜哥高大的身形已经了上来,深泽岩井恐惧的用力推他,踹他“你走开,滚开!离我远点!”

  完颜斜哥却早已有所防备,他的身形本就比深泽岩井高大,又习过武,骨架比较纤细的深泽岩井如何是他的对手,被他有技巧的住,根本动不了半分“你不是嫌我的触碰恶心吗?今晚干脆让你恶心个够!”

  一手箍紧深泽岩井的两只手,用力的扯过帏土的锦绳,半副帏立时掉落到了地上,完颜斜哥看也不看一眼,只用那锦绳把深泽岩井的手绑了个紧,心里的怒火早已经滔天,他不能容忍从深泽岩井的嘴里吐出‘恶心’两字,在他之前,他从未对男人的身体感过兴趣,而今天,是他他的,可怪不了他。

  “放开我!完颜斜哥,放开我,我恨你,我会恨死你的!”自己的手被用力的绑紧在头上,稍稍挣扎一下,都能感觉到绳子勒进里的疼痛,深泽岩井却不曾放弃挣扎,衣服被用力的撕碎,上身一凉,携带着霸气的已经吻上了他的嘴,迅速且放肆的探进了他的口腔,不容他抗拒,不容他退缩,烈狂肆的席卷走了他所有的空气,来不及咽的银顺着嘴角出,深泽岩甘心里明明厌恶的要死,身体却已经背叛他的意志,早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身体,感的不堪一击,不过一个吻就让他无力抵抗缴械投降了!

  深泽岩井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唾弃,而完颜斜哥本是想要狠狠的报复和惩罚他的,却在不知不觉中也沉在了其中,没想到男人的竟然也能这般柔软和馨甜,让他几乎舍不得离去,感觉到了身下人放松的柔软,为他的不再抵抗兴奋不已,若他此时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深泽岩井的眼里是一片安静的死寂,可惜他没有,热的吻一路蜿蜒而下,衣物早已被剥除的干干净净。

  那滑腻的不输于女人的白暂皮肤,却比女人的柔软更多添了几分结实的弹,让完颜斜哥着不已,修长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浑圆翘的部更是让斜哥的呼吸为之停顿,这具身体他并非第一次见到,早在拣回深泽岩井的第一天,便亲自看见过,然而那时与此刻看来,感觉又是不同了。

  黑夜中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第之间此起彼伏着,一个是愉,一个却夹杂着听不出的隐忍,完颜斜哥完全没有往意到身下的人,安静的太过反常,他的所有神经都已经深深沉浸在了从未有过的快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着让他为之疯狂的身体,直到他终于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而他身下的深泽岩井,早已经陷入了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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