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小说网将在第一时间更新小说怜卿为爱
阿苏小说网
阿苏小说网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狌奴新娘 舂情大发 红杏新芽 銹母攻略 落难公主 异域深渊 秘密暑假 红映残阳 四面飘雪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苏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怜卿为爱  作者:陈明娣 书号:24426  时间:2017/6/20  字数:10489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巧妙堆砌、丽景生辉,开黄、紫两菊花的园子里,传来阵阵女子嬉闹喧嗔的娇笑声。

  穿着圆领淡绿短袄、玄黄绢裙的公孙萼,以帕掩口秀气地抿嘴微笑,看着她未来的嫂子…孙薏茹跟奴婢们玩彩球,欣羡地思忖:难怪娘会中意孙姑娘,她不仅容貌丽,个性又如此活泼大方,虽说与她那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子似乎有点相左,却也有其相辅相成之效。

  鲍孙萼直起身,寻着花径走着,盘算着日子…她爹跟哥也该回来了。娘急着给哥办亲事,偏偏哥哥坚持得等他回来再决定亲事,让娘天天让人写信去催。

  鲍孙萼的父亲…公孙益,是当朝的尚书大人,哥哥…公孙良信,才德兼具,但不好功名,为了躲避朝廷征召,三年前留书出走游历天下去了。

  这次公孙良信会与父亲同时返乡,是接到了母亲公孙夫人的最后通牒;公孙夫人给公孙良信梢了封信,信上说趁着这次公孙益返乡省亲的机会,他们夫俩决定要替他物个好子,早完成他的婚姻大事。

  鲍孙良信一看…这还得了!就近火速赶到京城去,想说服他爹打消主意:谁知他精明的爹反而借机要挟他一起回乡。

  扮哥该会中意孙姑娘吧?公孙萼有点担忧,虽说这件亲事还得等地哥哥回来作最后的决定,可是她娘连完婚的日子都选好了,要是哥哥不答应,怎么办呢?

  “公孙妹妹!”孙薏茹跑了过来,微地唤着陷入沉思的公孙萼。“你怎么不一起玩?”

  “孙姑娘,这么烈的游戏我不…”公孙萼温婉地说。

  “公孙妹妹,你怎么这么见外!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喊你声妹妹,而你就称我声姐姐,怎么你还叫我孙姑娘!”孙薏茹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孙…姐姐。”公孙萼好脾气地道歉。

  孙薏茹马上说:“这才对嘛!这样才显得亲热。”她忽地又换了个羞涩的语气问:“听丫环说,公孙公子快回来了,真的吗?”

  “嗯,就是这两天了。”

  “这两天心”孙薏茹喃喃自语,心神不定地想道“公孙良信”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鲍孙夫人一径地在她面前称赞他,说他俊俏温文,才高八斗;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他二十三岁尚未定亲?孙薏茹轻叹一口气,话说回来,她不也十九岁,亲事还没有着落!

  不是她不害臊急着想出嫁,而是相的闺中好友都十六、七岁就成亲了,论起容貌、家世,她可是其中佼佼…都怪他爹,老以她是独生女,舍不得她太早出阁为由,婉拒上门提亲的媒婆。

  她也知道她爹是想找个家世显赫、人才出众的乘龙快婿;就不知经过她爹千挑万选的“公孙良信”是否真如传言的那般卓越非凡?地也担心他们大老远跑到“扶风镇”公孙家来,结果却是一场空,教她怎么有脸…不,不会的!鲍孙夫人分明已把她当媳妇看待,不可能再有…

  “孙姐姐?孙姐姐?”公孙萼见她难得正经,一副恍然若有所思,取笑道:“怎么孙姐姐还未见着哥哥,就为他害起相思病来了?”

  孙薏茹俏脸红庇,追着公孙萼喊打,两人绕着树丛转圈…

  黑夜,在“扶风镇”最大的客栈“品”字房里。

  “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孙薏茹跟公孙家的婚事?”平板冷静的声音来自面窗而立、全身散发坚硬气势的男子。

  抱立一旁的黑衣人回答:“是的!”果断有力的语气,嗓音却是柔。

  “什么时候会离开?”男子又问。

  “婚事得等公孙良信回来后才能进行,他们打算在立冬前办好亲事。”

  “这么久…”男子又间:“‘东西’拿到了吗?”

  “还没。”黑衣人声音充羞愧。“孙朝元非常小心,随身带着‘东西’,这次远行我以为他会把‘东西’留下,不料他竟然带着小姐一起走。”隔了一段让人难耐的时间,男子才又出声:“继续找,你可以走了!”

  “是的。”

  她点头退出房间,当房门将合上时…

  “她怎么样?”房里的男子突然出声问道,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她站在门外悄声回复:“小姐身子愈来愈虚,现在每十就得…”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拿到‘东西’!”男子原本沉静的嗓音突然变得严厉。

  “遵命!”

  她如来的时候一般,飞上屋檐急速地消失在夜中。

  “等着我,我快回来接你了!”房里的男子手中紧握住一条绣帕,发誓般的低喃。

  黑衣人回到公孙宅邸,翻过高耸的围墙,朝内院夺去忽然闪出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前路。

  黑衣人讶异地凝视突然冒出的年轻男子,月蒙中,仍清晰可见他俊逸的五官;他黑又亮的眸子深灼地注视她,彷佛要穿透她的身子一般,她不打了个冷颤,她确信在公孙府这几天,从没见过他。

  不知名的危险使她本能地想躲开,她迅地出手虚攻向他的下盘,趁他闪避时,越过他向后院逃走…

  “哪里走?”那名男子轻斥,疾驰在后。

  黑衣人的动作已是快捷无比,没想到那名男子的速度更是惊人,他如大鹏凌空一般高跃,然后俯冲而下攫住了他的猎物!

  他厚实的掌力轻易地制住黑衣人,他将她的手后抵靠着背,简洁有力地问:“你是谁?为何夜探公孙府?”

  黑衣人昂着头不吭声,内心焦虑地寻找身的办法。

  他以令人不及防备的速度扯下黑衣人的面罩,一看…是个女人!他倏地推开黑衣人,待他记起“她”是个飞贼,想再捉住“她”时,已经太迟了!

  “她”看机不可失,早就纵身上檐,借机潜入黑暗。

  他懊恼地想,他不该失措的!他早该猜出“他”是个女人,在他拉住“她”的手腕时就该知道…那是异于男人的纤细与柔软!只能怨自己江湖经验不够。

  他回想刚才惊鸿一瞥中,她惊慌却仍然俏丽绝俗的模样,心里实在无法将她与窃贼联想,她进入府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心中有着解不开的谜。

  “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教我怎么出去见人!?”

  丫环婉容送盥洗水过来,在回廊就听到了她家小姐的斥骂声,到了房门口差点碰上了被踢出来的金花…孙薏茹的贴身丫环,还有随后飞出的象牙梳子、金玉簪…等等物品。

  她小心地痹篇一地的零碎物,将水盆放在架上,小心地说:“小姐,我给您端热水来了!”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你们这群饭桶!”孙薏茹情绪失控地挥舞双手,对着门外还跌坐在地上的丫环金花大吼:“连个发髻都梳不好,还敢在我家当差!”

  “小姐想梳什么发式?不如让我试试。”婉容柔声道。

  “你?”孙薏茹迟疑的眼光打量她。“你可以吗?”

  婉容点头道:“我娘曾教过我,不知小姐要梳凌云髻,还是望仙髻、坠马髻、双箕髻?”她随口说了几个流行的发型。

  孙薏茹半信半疑地让她试试看。

  婉容照着孙薏茹的指示替她梳起望仙髻,上飞凤坠珠银簪,她左右查看是否一切妥当,最后举起铜镜问孙薏茹:“小姐,好了,您看怎么样?”

  “你的手确实比金花巧!”孙薏茹赞道。

  “谢谢小姐。”婉容欠身答谢。

  孙薏茹满意地望着镜中自己巧妆亮丽的容貌,烦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鲍孙良信已经回来三天了。

  她爹早与公孙父子见过面了:她爹对公孙良信赞不绝口,决心要把握住这门亲事,一听说公孙老爷嗜好搜集古玉,特地专程赶回咸,想将他典藏多年的商代“古玉璞”带来献给公孙大人;临行前,她爹还再三嘱咐她要好好利用机会接近公孙良信。

  今天一早,公孙夫人差人来说,她安排了赏菊茶宴让她跟公孙良信见面。

  孙薏茹当然是费尽心思想表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她严苛地挑剔金花的手艺,谁知她愈是骂得凶,金花的手愈是笨拙,梳理了半天,仍是整理不出孙薏茹满意的发型,最后就被气恼的孙薏茹赶出房外。

  “婉容,你到咱们孙家几年了?”孙薏茹问。

  “两年多了。”婉容说。

  “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服侍我,待会儿陪我到菊园去。”孙薏茹吩咐。

  “是,小姐。”婉容的嘴角出现了隐约的笑意。

  在菊园里…

  孙薏茹对着园的各式菊花,却无心欣赏。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出现?她心里纳闷着。

  鲍孙夫人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一边吩咐男仆,再去催催少爷!一边安抚孙薏茹:“薏茹啊!你今天这身打扮真是标致,良信见了你,必定为你失心魂。”

  “夫人,您怎么这样取笑我。”孙薏茹嗔羞地低下头。

  “我说的可是真话,你们说薏茹是不是美得夺人神魄?”公孙夫人使着眼色给陪侍的婢女。

  “是呀!孙小姐有如天仙下凡。”

  “孙小姐美如桃,少爷看了必定…”

  赞美的声音纷纷响起。

  孙薏茹羞红的圆润脸颊出了得意的笑容,婉容故意喊道:“你们看!我们家小姐脸红了更是美!”

  “婉容,你在瞎说什么?”孙薏茹作态地经斥。

  鲍孙夫人抚着她的手说:“你别怪她,她说的也是事实呀…良信来了!”

  孙薏茹一时紧张,不敢抬起低垂的螓首看那公孙良信的面貌,一颗心抨抨然,没发觉她的丫环婉容看到公孙良信后,全身一震,退了一步隐身在她的身后。

  鲍孙良信不情愿地向母亲请安,他恨透了这种尴尬的场面,要是可以选择,他情愿待在书房里练字:无奈他母亲铁了心,非要他见见她替他挑选的女子。

  “良信,你还没见过薏茹吧?薏茹的爹就是在咸鼎鼎有名、乐善好施的孙朝元老爷,以后你得多多照顾她,知道吗?”公孙夫人为两人介绍。

  “知道了。”公孙良信乏味地应道。

  “我有点儿倦了,先回房歇歇,你陪薏茹在这里聊聊。”公孙夫人找个借口迅速离开。

  菊园里,剩下公孙良信跟孙薏茹主、仆三人。

  鲍孙良信皱着眉,心里埋怨着他母亲竟然陷害亲身儿子!这下教他怎么身?他不悦地眼神掠过孙家主仆…咦!鲍孙良信锐利的目光条地向屈身“躲”在孙薏茹身后的婢女,愈看愈觉得熟悉…

  “是你!”他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孙薏茹惊讶地抬头…怎么他认得我!再定睛仔细端详,想不到公孙良信真如传言相貌堂堂;只是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瞪着她,真是不合礼仪!

  她芳心窜,害羞地转开脸,柔声问:“公孙公子见过我?”

  这时,婉容脸色发自,脑中一片混乱。

  怎么是他!昨夜的男子竟是公孙良信!这下糟了,他一定会说出昨晚的事,她不但没办好宫主代的任务,还暴了身分!婉容条地下了决心,打算一死谢罪,她伸手拔下发簪,竟听到…

  “我一时眼花,错将姑娘认作他人。”公孙良信一派斯文地说道:“还望孙姑娘见谅!”

  “不敢。”孙薏茹娇声回答。

  奇怪?他明明已经认出她来了,为什么不揭发她?还…他一定有什么诡计!婉容蹙眉,微怒地盯着公孙良信研究,奈何公孙良信的眼光就是回避她。她无奈地将发簪回头上,心里思忖:既然公孙良信不打算当场揭发她,那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婉容昂起秀气的下巴,示威地盯着公孙良信…

  鲍孙良信从眼角注意着“她”赌气似的举止,不兴起捉弄之意。

  “现在的仆人真是散漫,连喝个茶都得亲自动手!”公孙良信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喃喃抱怨。

  果然,孙薏茹马上吩咐:“婉容,你还不快帮公孙少爷倒茶!”

  “是,小姐。”他绝对是故意的!婉容忿忿地想着。

  她绷着脸持起茶壶,倒好茶端到公孙良信面前,趁着背对孙薏茹的机会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口气却装得恭顺地说:“公孙公子,请用茶。”

  鲍孙良信忍住想笑的冲动,视若无睹地淡然道:“多谢。”

  等婉容气愤地走回孙薏茹身旁,公孙良信又说:“听说孙朝元老爷不但是个大善人,而且是个武功不凡的高手,想必孙小姐也精通武艺啰?”

  “略知一二。”孙薏茹保守地说;因为孙朝元时常告诫她,不可随意武耍鞭,要像个大家闺秀。

  “孙姑娘客气了!所谓名师出高徒,孙姑娘的武艺必是超群,可惜孙老爷不在,我无福亲睹他绝妙的身手。”公孙良信一脸惋惜。

  “要是公孙公子不嫌弃,我可以为公子演练一段。”孙薏茹挑着眉,跃跃试的,早忘了她父亲的叮咛…言行举止须有闺秀之风。

  “那怎么行!孙小姐乃是金枝玉叶之体,不如…就让你的丫鬓代你演练。”

  婉容还不及拒绝,孙薏茹已急躁地说:“她不会武功,还是我来…”

  “她不会武功?”公孙良信以夸大的惊讶神情嘴说:“我看她的进退行动,像是个会在黑夜中‘飞檐走壁’的高手。”

  婉容闻言身体一僵,恨不得当场掐死公孙良信!她气恼地瞟他一眼,然后咬牙瞪着地上,不断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原来他不当面说出昨晚的事,是为了戏耍她,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尚未完成,她情愿死,也不让他有机会捉弄她!

  不知情的孙薏茹兀自咕哝:“怎么会呢?婉容一点儿功夫也不会呀!鲍孙公子,你不懂武功才会…”

  鲍孙良信俊脸含笑,着地凝视婉容恼怒又竭力克制的多变神情,孙薏茹说了什么话,他是浑然不知。

  连着几,公孙良信都借着机会戏婉容,得她不得不借口风寒,让孙薏茹找别的婢女取代她的工作,以痹篇跟公孙良信见面的机会。

  等人都走了之后,婉容偷偷地溜出孙薏茹的厢房;而公孙良信由孙薏茹口中套出婉容染上风寒的消息,焦急地前来探望她,正巧看见她行匆匆地走过,他好奇地跟了上去。

  正在刺绣的柳伶儿听见开门声,掩不住惊喜地说:“婉容,你回来了!”

  “伶儿,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小姐要的绣衫等我回来再做,你怎么不留在上休息?”婉容抢走柳伶儿手中的绣线,推着她往铺走。

  “婉容,我没病!为什么你老是要我休息?”

  “你瘦成这样,不行的。”婉容担忧地看着柳伶儿单薄的身子。

  “我其实并不瘦,只是个儿矮了点。”

  “我们俩同是十七岁,我足足高了你一个头长,还有…”婉容卷起柳伶儿的袖子。“你看看!我们的胳臂细差这么多!”

  “每个人长得不同嘛!有的人高,有的人矮,有的人胖,有的人瘦,我只是凑巧长得矮、长得瘦罢了,又不是害病,你就让我做点事吧!”

  “不行!”婉容态度坚决。“这些事我来就行了,你还是上歇着。”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柳伶儿突然软倒,她被婉容点了睡

  婉容俐落地扶住她,下她脚上的棉鞋,把她安置在上,嘴里喃喃低语:“小姐,对不起!爆主代我要好好儿照顾你的。”

  鲍孙良信站在窗门外,困惑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她对这名叫“伶儿”的婢女态度比对孙家小姐更谦恭?实在没有道理!他继续观察婉容。

  婉容将桌上绣了一半的绣衫折叠好,取了她所需要的各绣线,就往外走。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公孙良信悠闲地倚着廊柱,好整以暇地在等地。

  婉容沉不住气,口气很冲地说:“公孙公子,怎么不陪我家小姐,跑到下人住的地方来了?”

  “我有几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公孙良信不以为忤,含笑答道。

  “什么问题?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沉着脸,虚伪地说。

  “很好。”公孙良信不以为意,直起身问:“第一,我想知道你到这里的目的;第二,屋里的人是谁?为何你称呼她为小姐?”

  婉容故装迷糊地回复:“我是来拿绣布的,屋里的人叫伶儿,她只是跟随我们一起来扶风镇的小婢女,我怎会叫她小姐?一定是公孙公子耳背听错了!”

  鲍孙良信好脾气地说:“哦…是吗?”他两眼促狭地盯着婉容,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前些日子我遇见了个女飞贼,奇怪的是,她的长相跟你可说是一模一样,分明就是…”

  “公孙公子,想不到你不仅耳背,而且眼花!看来这件婚事我得劝我们家小姐多作考虑,免得一嫁过门就成了寡妇。”婉容说着就住孙薏茹的住屋走去。

  鲍孙良信飞身越过栏杆横在她前面,柔声说:“要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我不懂公子说的话。”他灼热的目光令她心慌。

  “你真不肯说?”公孙良信郁郁地间:“你不怕我告诉孙小姐?”

  “她不会相信的,我一点功夫都不懂,怎么可能…啊!你做什么?快放手!”猝不及防地,公孙良信扣住她的手臂,一旋身把她围在怀中。

  “挣脱我,以你的功力做得到的。”公孙良信在她的耳后轻语。

  婉容不曾如此靠近过男子,他炽热的体温让她虚软无力,只能虚弱抖颤地说:“放…开我…放开我…”

  从公孙良信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她白哲、纤细的颈项,慢慢地染上人的酡红,直达小巧逗人的耳垂。

  他着地凑近,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她感觉到颈后他烧灼的呼息,心如擂鼓似的跳着,柔软的身子惊栗地屏息紧绷。公孙良信不自觉地以爱抚般的轻触她柔细的发

  婉容如触电般猛地一震,羞怯、哀求地经喃:“…你不该…求你不要!”

  鲍孙良信原为她使出功夫才困住她的,没想到一接触到她软香玉般的身躯,他的心念就跳礼教的规范,狂野吶喊,迫切地想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直到她哀求的声音传入耳中,才唤回他的神智…

  他不该做出这般唐突冒犯的举动!鲍孙良信羞愧地自责,她必定认为他是个恃强凌弱、耽于快的登徒子!不知怎么地,他异常在乎她对他的想法,他放松手上的力道,但仍将她锁在怀中,好向她解释他侵犯的举动,并非…

  “你们在做什么!?”孙薏茹讶异于眼中所见的景象,尖嗓喊道。

  他们条地分开,婉容惨白了脸,脑中闪过短暂的空白,随后支吾地解释:“我…跌了跤,公孙…公孙公子好意扶我一把…”她恳求地望他一眼。

  鲍孙良信无奈地点头。

  “你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跑到这儿来?”孙薏茹仍有些怀疑。

  “我…我想小姐要的衣服伶儿还没做好,就想趁着小姐让我休息的时候把它完成。”婉容忽然想起还捧在前的绣衫。

  “原来是这样,那你还不赶紧回房!”

  “是。”婉容匆匆地告退。

  鲍孙良信心里懊恼极了!双眼不自觉地注视她仓皇离开的背影。

  孙薏茹感地察觉出他对婉容有着不寻常的关心,打断他的凝视说:“公孙公子,你似乎很喜欢婉容?”

  鲍孙良信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说:“孙姑娘多心了。”

  孙薏茹虽不信他的话,但也不好再追问。

  鲍孙良信心中只有婉容,他就是想不透她究竟有什么目地?她的身分真是孙家的丫环?还有另一个婢女伶儿跟她是什么关系?

  “孙姑娘,我想跟你借个丫环。”公孙良信不好跟孙薏茹打听婉容,决定从柳伶儿身上着手。

  “哪个丫环?”莫非他真的看上婉容了?孙薏茹想道。

  “伶儿。”

  “伶儿?公子见过她?”孙薏茹觉得奇怪。

  “刚才听婉容提到伶儿似乎善于刺绣,我娘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请伶儿帮我绣件袍子送给她。”

  “没问题,我让伶儿绣件百鸟福寿袍,就当是我送给夫人的寿礼。”

  鲍孙良信为难她说:“为了给我娘一个惊喜,我特地从京城带回新式的图样,我恐怕她不新样,要是绣得不好…”“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监督她的。”孙薏茹连忙保证。

  “不是我信不过孙姑娘,但我想亲自监督她。”

  孙薏茹一口答应:“也好,我让伶儿把每天完成的绣工送去给公子检查。”

  “该死的公孙良信!”婉容气呼呼地骂着。

  “婉容,你别怪公孙少爷。”柳伶儿低着头,双手忙碌地在缎布上绣丝线。

  “公孙公子要我绣这袍子,也是出于一片孝心。”

  “为了他个人的孝心,你就得这样拼命吗?”婉容不地低吼:“他实在太可恶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公孙公子?”柳伶儿停住手,困扰地仰头问。

  婉容闷声不答,柳伶儿眨眨眼,仔细一想,才觉得奇怪!为什么每天公孙公子来的时候,婉容总是不在,而公孙公子问她的问题却总在婉容身上打转?

  “婉容,你跟公孙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柳伶儿关心地问。

  “你怎会这么想?”婉容心虚地说。

  “你好象一直避着公孙公子。你整天陪着我,可是他来的时候,你总是有别的事忙。”柳伶儿缓缓解释。

  她松了口气:“那只是恰巧,小姐老是在那个时候吩咐我做事。”

  婉容并没有说谎,孙薏茹对公孙良信对婉容的态度始终不能释怀,特意支走婉容,让他们没有机会见面。

  这点,婉容非常感谢孙薏茹,经过那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不让自己回想那时对他的奇异感受,只是一径地命令自己厌恶他,他不该…一切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孙薏茹不会不准她帮伶儿小姐绣这件袍子;只因为孙薏茹怕她借着这件袍子跟公孙良信牵上关系。孙薏茹太小看她了!她才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瓜葛,她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

  “你不要紧吧?还是让我帮你吧!”婉容注意到柳伶儿脸色苍白。“你这样不眠不休地工作,身体吃不消的。”

  柳伶儿因为突然窜过的椎心刺痛,锁紧了眉,勉强地说:“我没事,小姐给的期限快到了。”

  孙薏茹急着讨好公孙良信,命令柳伶儿夜赶工,限她五内完成公孙夫人的绣袍。婉容担心柳伶儿的身体受不了,想瞒着孙薏茹帮柳伶儿;只是柳伶儿个性老实,说什么也不让婉容违背小姐的命令,让婉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婉容严厉地苛责自己。都是她害得伶儿小姐这样劳累!这事要是让宫主知道了,她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你让我帮你,小姐不会知道的。”婉容再次尝试说服柳伶儿。

  “不行,我…”柳伶儿突然停住话,紧咬着等待这次的疼痛过去。她眼前一片乌黑,身体晃了晃。

  婉容立即扶住她,着急地忘了掩饰自己的身分,直呼柳伶儿:“伶儿小姐!你的病发作了吗?”

  她潜伏在孙家两年,曾见过一次柳伶儿发病,那次是因为孙朝元外出迟归,来不及让她服葯造成的。

  柳伶儿痛得说不出话,婉容当机立断马上去找孙薏茹拿葯;她确定孙朝元回咸时把葯交给了孙薏茹,只是她在孙薏茹房里遍寻不到,现在只好直接找她要了。

  “小姐,伶儿的痛犯了!”她找了好久才找到孙薏茹。

  “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孙薏茹正跟公孙萼聊得开心,对婉容的打搅非常不悦。

  “小姐,伶儿的痛…”

  “我听到了!这有什么值得慌张的?”孙薏茹抢白道:“我看她是故意装病,想借故偷懒,今天才第七。”

  “不是的,她真的疼得厉害。小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别烦我!你没看见我正在跟公孙小姐说话吗?等会儿我再去看她!”孙薏茹故意刁难婉容,婉容说西,她偏要向东。

  “孙姐姐,你先去看看,我们下次再聊。”公孙萼看婉容这样着急。

  “你别给她骗了!她就是爱大惊小敝。”孙薏茹瞪婉容一眼。“你还不走!”

  婉容无可奈何,只得走。走没几步,忽见公孙良信朝这边走来,不得已,她只好向他求救。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她咽下自尊说。

  鲍孙良信忘情地凝望她,柔声间:“什么事?”

  她把情形跟公孙良信说明一下,要他出面劝孙薏茹尽快给柳伶儿葯。

  由她焦急的神情,公孙良信确信柳伶儿对她的重要。“伶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你如此重要?”

  “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伶儿小姐有什么差错,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含糊地回答,以为公孙良信会继续问她。

  没料到,公孙良信二话不说,马上去见孙薏茹。

  他三言两语就让孙薏茹心甘情愿地答应马上给柳伶儿葯,婉容焦急地跟她回房取葯,和公孙良信错身时,她快速地看他一眼,无言地说了声“谢谢。”
上一章   怜卿为爱   下一章 ( → )
如果您喜欢免费阅读怜卿为爱,请将怜卿为爱最新章节加入收藏,阿苏小说网将在第一时间更新小说怜卿为爱,发现没及时更新,请告知,谢谢!陈明娣所写的《怜卿为爱》为转载作品,怜卿为爱最新章节由网友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