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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安树文集  作者:安树 书号:1315  时间:2016/9/27  字数: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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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幸福一边是梦想

  你选择什么??

  这是我听来的故事。

  他说酒是他的命,他爱酒,说这话是他还没有醉。他从前不喝一滴酒,但现在,酒是他的命,他说这话时手抖得历害,但他说,来再喝一口吧。我知道他在痛,所以我陪着他,他是我的朋友,他说爱情越来越远了的时候,酒就是一种爱的载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他,看他把酒一杯一杯的喝进去,然后在一次的吐出来。我说别喝了,他笑,笑得凄凉,那笑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看到,他说没什么,只是想对别人说我喝醉了,醉就不会对自己说的话做什么解释,然后他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大喊,痛,你明白吗?

  他和她相恋了,那是八年前的事了,他们相爱时那样年轻,甚至不懂得爱,但他们还是爱着,在千里之外遥遥的爱着,他说这是一次爱情马拉松,他是一个预言家,只是这个预言对他太不公平,但他说这是应该的,看他瘦瘦的脸一夜之间黑下去,我的心在痛。后来他们毕业了,他说我们在一起吧,我会给你一个家,她说好的。那一年刚刚毕业的他被公司按排到一个遥远的城市,他说我要努力工作,我要给她一个家。她却了另一个城市,她说她有一个梦,她想考研了,他说好的,你去吧,我支持你。他们又分开了,他对自己说我要努力的工作,在她毕业时我能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努力着。她也努力着,她说为了我们的未来,我要努力。那一年他们都很累,那年夏天他们没能见面,因为他们都很忙,他说没事,我们会有一天在一起的。她说没事,我相信我们的爱情。

  第二年的夏天,她来了,那时的他已经是公司的主要领导了,他说留下来吧,我们试着创造一个自己的家。她真的留下来了,但不久就收到了研究生的入学通知。她哭,她说我不去,我要守着你。他说傻孩子,去吧,我们还会在一起的,要不我不要你了。他也流泪了,因为这一走她又要走多久。她说我们结婚吧。他说不,算了,等你毕业吧。她说我真的不想读了。他说那你也要拿到研究生的毕业证。这样她走了,又去了那个遥远的城市。他对自己说,好了,我要努力了,要给她一个真正的家。他努力着。她也努力着。

  一天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想考博,行不。他想了想说好的,我支持你。她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支持我。他说好好努力呀,不许偷懒。那天他很难过,是不是又要等下去,再等四年,八年都等了还怕什么,他开导自己。于是他说为了她,让她考吧。他开努了新生活,找了一份新工作,是营销,去很多个城市,因为她一时不会回来。他说她给了我多点的时间,我要努力工作,到时给她一个最好的家。那天他在一个城市中看电视广告,上面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算是过了最好的青春。他一惊,于是他给她打电话,电话没通,他只想告诉她如果有一天他们守在一起他要好好的抱着她,每一天都不离开。那一夜他很难入睡。想着他们的未来,想着他们还有几年的分离,他数着手指头,就象个孩子。

  那天风很大,他说风大的日子他总是失去。她打电话来,说她想考GRE,他一下子楞住了。GRE就代表着她想出国了。出国??他惊住了。他打电话给她,为什么,他问,她说因为我的周围的人都在考虑这件事。我支持你,他说,你出国还能回来了吗?你考博不行吗?可是我考博我也不能保证我将来不出国了。为什么,爱情和梦想你选择什么?我都想要。不可能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我都想要。我等你??他不相信了,他的对她的纵容竟是这样的结果。那么等下去吧。谁舍得与爱情分手!可等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来。是的谁也不知道,他茫然了。其实只要她一句话,我会回来的,他就会等下去,可她没有,他那夜一夜没睡,只是想着她说的话--这可能对你不公平,所以你好好想一想吧。想什么,他那天了很多的泪,他的梦想,他想给她一个家的梦想,都那么空,谁会惜罕他的家。

  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说她很矛盾,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她说她不能没有他。是的,他说,八年,谁的青春中有这么多的八年,他说你不考不行吗?为什么你不能为我做点什么??她问他。不能,因为我不能把1%的希望当成100%而放弃这些。这些本是为你准备的,我怎么能放弃。她哭了,她哭的很伤心。

  他把酒一口喝干,他说心是死的了,他说他可能会为一个没有结果的故事而等待一个世纪,他说他有了一个选择,一个可能会让人心痛的选择,他说他不能为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而在去等待四年甚至更长时间。他扔掉了空瓶子,回过头说走了,去找我的结果去。

  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选择。一边是幸福一边是梦想,要是你你选什么,我问自己,也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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