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小说网将在第一时间更新小说桃花妹妹
阿苏小说网
阿苏小说网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狌奴新娘 舂情大发 红杏新芽 銹母攻略 落难公主 异域深渊 秘密暑假 红映残阳 四面飘雪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苏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桃花妹妹  作者:孟涵 书号:33563  时间:2017/7/20  字数:13170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放寒假后回到南部的家中,没有于婷和筱琪的日子好无聊,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书也提不起劲去念,妈看我太不像话,要我干脆早一点儿回学校去念书,顺便也可以去阿姨新开的餐馆帮帮忙。

  “阿姨什么时候开餐馆了?”我像发现新大陆般,从上跳了起来。

  “就前两天嘛!她和姨丈两个人,又没小孩,闲着也是闲着,就在住家附近顶个店面开餐馆,打发时间啦!”

  我眼睛亮了起来,阿姨因为自己没孩子,所以从小就最疼我,现在开了餐馆,我如果去帮忙一定“捂胛够捂俩”当场就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了:“好!好!好!我一定去帮忙!”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回学校,由于距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于婷和筱琪都还没回来,校园也冷冷清清,我当然待不住,马上往阿姨家跑。

  阿姨家离学校有点远,我换了两趟车,坐车加等车的时间足足两个多钟头,要不是阿姨的拿手菜惑着我,早就打道回府,躲在暖暖的被窝中睡大头觉。

  下了车还要走上一小段路,终于,餐馆的招牌映人眼帘,我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差点儿面撞上从便利商店走出来的人,我定神一看,惊呼:“钟隽!你怎么在这里?”

  钟隽被我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回答我:“我住敖近啊!我才要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亲戚住敖近,来依亲的。”我看他手里提着刚买的泡面,于是问他:“还没吃饭啊?”

  “我爸妈出国去玩,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懒得!”他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阿姨在附近开了间小餐馆,要不要一起去,我请客!”

  “有人请客当然好啊!”他眉开眼笑地说。

  于是我们一起到阿姨的餐馆,由于已经过了用餐的尖峰时间,店里没有客人,阿姨和姨丈正在整理店面。

  “阿姨,我来帮忙跑堂罗!”我一进门就嚷着。

  “芷翎,你终于来看阿姨了。”阿姨张开双臂,给我个热情的拥抱。“好久没见,芷翎变漂亮罗!”姨丈也停下手边的工作我。

  “姨丈,我哪有变漂亮啊,我本来就很漂亮。”

  三个人说说笑笑,根本忘了钟隽的存在。

  “喂!芷翎,这是你的朋友啊?”阿姨注意到杵在一旁的钟隽,忙拉我过来问。

  “对了,他是学校同学,就住敖近,刚刚在路上碰到,带他来尝尝阿姨的手艺。”我回过神来,赶紧向阿姨解释。

  “您们好,我叫钟隽。”他礼貌地向阿姨夫妇打招呼。“坐啊!我去几样家常菜给你尝尝,芷翎,你招呼同学。”

  我真的佩服钟隽,他应该去当外官的,菜都还没上桌,他已经热热络络地和阿姨聊起来,好像早就认识一样。

  一顿饭下来,阿姨把他的身家调查得清清楚楚,他则对我小时候的糗事如数家珍,要是再持久一点,阿姨铁定会收他当干儿子。

  离开学还有一星期,阿姨于是留我住下,而钟隽也几乎天天报到,有时只是陪我们聊聊天,有时看我闷得慌,也会带我去附近走走,和他熟悉得好像认识多年的老友。

  有一天下午,因为寒来袭,几乎没有客人上门,只剩我和钟隽喝茶聊天,阿姨干脆关了店门,要我和钟隽慢慢聊,自己和姨丈先回去休息,我突然想起那个放在心里很久的疑问“钟隽,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觉得辛克勤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想到他老是帮辛克勤制造机会,我就一肚子气。

  “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能不能当你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欣赏的类型。”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虽然辛克勤有些木讷害羞,其实他博学多闻又温柔体贴,但我遇到他,就像急惊风碰到慢郎中,一点辄也没有。

  “那就可惜了,他可是在一年多前就注意到你了。”

  我觉得十分惊讶,要钟隽继续说下去。

  “一年多前,他在图书馆看到你就被你电到了,暗中注意你好久,有一天趁你离开座位时翻了你的书,知道你的系级和名字。”

  他停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后又说:“从此后章芷翎这个名字就常挂在嘴边,而我们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他这个书呆子神魂颠倒,慢慢地,一传十,十传百,整系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难怪我会在系办受到如此隆重盛大的,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

  “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怪事,赶紧问他:“你们俩到我们班上课应该是别有目的吧?为什么只出现过一次,后来还得劳烦我到你们系办放话找人?”

  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辛克勤这小于有心没有胆,嚷嚷着要追你,可是始终不敢行动,我们这些哥儿们都看不下去了,于是派我陪着他到你们班上课,给他壮胆也顺便制造机会,上课的第一天就说要分组,我看机不可失,马上就拉你和我们一组,你也爽快答应,我觉得阶段任务已经达成,接下来没我的事了,所以就不再去上课,谁知道辛克勤竟然也没胆去。‘原来如此,这倒也像是辛克勤的作风,回想着我们认识的经过,似乎都能印证钟隽所说,他突然打断我的思绪,问我:”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你说我像有男朋友的样子吗?”心里暗骂他白目,有男朋友的话,还会和他在这里耗着吗。“可是,我看你条件不差,应该很多人追啊。”我假装重重地叹一口气说:“也许大家都和你一样,以为我有很多人追,所以纷纷打退堂鼓罗!”

  “是吗?”他瞧着我,好像想看穿我似的。

  “不是吗?”我反问他。

  “还是你旧伤未愈,不敢再爱?”他依然直直地盯着我,追问着。

  我吓了一跳,是他会看人,还是我太容易被看穿?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在你身上,我看到我的影子,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失去爱人的勇气。”

  我心里非常震惊,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惧,久久说不出话来。

  “可以和我聊聊你的热恋伤痕吗?”他温柔地问着我。

  我理了理思绪,慢慢地谈起那一段伤心往事;而他也告诉了我,女友移情别恋的难堪回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在心中油然而生。

  “我相信一定还有很多像辛克勤一样的人等着你的眷顾。”

  “可惜我号称恐龙,对这种感觉很迟钝。”我笑了笑,想起于婷戏称我是恐龙

  “感一点儿,多多感觉别人对你的好,也顺便体会一下我对你如何?”他就这么瞧着我,不疾不徐地说。

  对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愣了好久,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我似乎被吓着了,连忙又说:“好了,不要吓到你,免得以后都不和我说话。”

  “不会啊!说不定我很高兴。”我故作调皮地说着。

  没想到,他的眼中闪着光芒很温柔地问我:“真的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我没回话,又再问了一次:“真的吗?”

  这回,我真的慌了手脚,只好尴尬地说:“不玩了。”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对我说:“等你想男朋友时告诉我。”

  我歪着头看他,不知这回葫芦里又实什么膏葯。

  “我帮你介绍。”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把我自己介绍给你。‘开学后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告诉于婷和筱琪,我复活了,我又有付出爱的渴望,虽然还是会怕。可是我还来不及开口,于婷就告诉我,筱琪失恋了。

  “失…恋?失那一个恋啊?”我觉得震惊且莫名其妙。筱琪有好多个男朋友,有一个最爱,还有无数个次爱,当然,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筱琪的记出名的差,竟然从没“突槌”过,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爱的那一个。”于婷回答我。

  “那…代志大条了。”我心里暗想不妙。

  筱琪只在乎那个最爱,两年前她的最爱出国念书,她还轰轰烈烈地演了一出“飘洋过海来看你”花了半生的积蓄,凭着破破的英文,单匹马地跑到波士顿去,算算时间,她的最爱也该拿到学位归国了,怎么突然分手?

  “是因为穿帮了?被他发现筱琪有其他的另朋友?”我小心翼翼地问。

  于婷摇摇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说:“是筱琪要求分手的,因为她发现,那个男孩不止爱她一个。”

  “啥?”这是什么逻辑?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于婷耸耸肩说:“我对这事不予置评,只是告诉你皮绷紧点儿,筱琪明天就回来了。”

  “喔!我知道了。”

  接着我和于婷聊起寒假中发生的事,于婷戏称,我们三个总有一个人处于失恋状态,一个人恋爱中,她还要我早早失恋,这样或许下一个谈恋爱的就是她了。

  筱琪的复元比我们预期的要快,记不好就是有这种好处:倒是我,开学两星期了,都没见到钟隽,也没有他的消息,难道马上应了于婷的话?

  钟隽没见到,辛克勤却时常出现,他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我准备考研究所,于是三不五时就拿一叠各校期中、期末考的考古题给我,虽然我很委婉地告诉他,不用再麻烦了,他不知是憨直还是装傻,说反正他也要考研究所,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不麻烦,我可烦了。

  有一天下课,我和于婷、筱琪正要回宿舍,突然瞥见钟隽在前面和一群同学聊天。我想起钟隽告诉过我,如果我要去阿姨家,他可以顺便载我回去,于是我丢下于婷和筱琪,兴冲冲地跑去问钟隽:“钟隽,你今天什么时候要回家,我可以搭便车吗?”

  一群原本在聊天的人,因为我突然了一句话,他们全都停下来看着我,钟隽连忙介绍说:“她是章芷翎。”

  “喔!久仰大名。”他们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已经不奇怪了,只是仍有些不自在,我看着钟隽,等他回覆我。

  “我待会儿和朋友约好了,恐怕不方便让你搭便车。”说完,他又和同学继续刚才的话题,无视于我的存在。

  我讨了个没趣,意兴阑珊地回头找于婷和筱琪。于婷不但不安慰我,还取笑我说:“你好像蜜蜂看到花就扑过去,不过没采着,扑了一鼻子灰。”

  我白了她一眼,稳隐觉得钟隽好像刻意疏远我,对我冷淡,是我多心吗?

  于婷还兀自碎碎念着:“唉!我真是招谁惹谁啁!室友一个失魂落魄,另一个整天魂不守舍,没一个是清醒的。”

  我和筱琪相视苦笑,我撰着筱琪的肩膀说:“筱琪啊!我们别理那个恋爱绝缘体了,她不会了解我们的心情的,我们去大吃大喝一顿解解闷吧!”

  “好啊!走!”筱琪二话不说就答应。

  说完,我们俩就不理于婷迳自往前走。于婷连忙追上来,边嚷着:“你们莫名其妙的心情我是不懂,但有吃有喝的别忘了我。”

  我们三个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宿舍,我向她们提议先去阿姨的餐馆,然后再作打算,一定要好好地疯几天,筱琪高呼万岁,于婷则有些犹豫,放不下学校的课业,最后在我们的威胁利下,终于舍命陪君子。

  收了简单的行李后,我们朝车站出发,半路巧遇钟隽,他问我:“你们是要去阿姨家吗?要不要搭便车?”

  我有一些欣喜,更有一肚子的疑惑,反问他:“你不是和朋友约好了?”

  他看了看手表,然后说:“时间还够,而且反正顺路。”

  一个钟头前他还不留情面地给我难堪,现在却主动邀我们搭他的车,他的反反覆覆让我大惑不解,但我并没有拒绝,还是搭上钟隽的专车,路上钟隽很快就和于婷、筱琪混了,我们几个嬉闹聊天,不算短的车程,只觉一眨眼就到了。

  阿姨是最喜欢热闹的,看到我带了许多朋友来,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招呼,她要钟隽留下一起吃个饭,他竟也老大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阿姨拿手菜一道道上桌,我们是吃得直呼过瘾,饭后,姨丈搬出新买的卡拉OK,大伙儿就更是疯狂了,趁着于婷和筱琪高歌之际,我偷偷问钟隽:“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有约?”

  “没关系啦!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我。

  “那你干嘛当着同学的面拒绝我?”我有些气恼,声音也不高八度。

  钟隽看我生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是怕有闲言闲语传到辛克勤耳中,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反覆地咀嚼钟隽的话,什么是不必要的误会?他怕辛克勤:误会什么?误会他对我有意?

  那天,大家HICH到大半夜,只有我提不起兴致,可是却还要强颜欢笑;曲终人散后,更是久久不能成眠。

  从此,钟隽和我就维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情谊,他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让我搭便车回阿姨家,偶尔会顺路带我去逛逛街,就好像情侣约会一样;我念书烦闷时,会打电话找他聊天,有时也会打情骂俏,这让我感觉我们“好像”是一对恋人;只要有他的同学在场,他对我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如果辛克勤在场,他还会故意制造机会让我和辛克勤独处。

  于婷说我对钟隽像蜜蜂看到花,我一定是全天下最笨的蜜蜂,明知采不到,还会被刺得身伤,可是我就是不舍得离去。

  没多久后,研究所的考季开始了。

  虽然,明知去“陪考”的成分居多,但我并没有临阵退缩,还是四处出征应战,是不甘心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准备,也是找个目标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冷却对钟隽的念念不忘。

  有好几个星期没回阿姨家了,也就是好几个星期没遇到钟隽。

  为什么会喜欢上钟隽呢?我反覆思考,却始终找不出答案,喜欢一个人,似乎没有理由,如果我能找到喜欢他的理由,或许我也就能找到理由不喜欢他了。

  从一开始,钟隽就挖了个陷阱让我跳下去,然后偷偷地将陷阱愈挖愈深,让我无法逃脱,是我前世欠他的吧!上辈子一定是我把他甩了,所以这辈子注定要还他的债。

  考完试后我觉得元气大伤,连着好几天窝在宿舍没出门,在我吃光了筱琪所有存粮后,她把我拖出去,要我给她个代,于是我得请她吃顿好的,还得把存粮补齐,巧了!我们在餐厅门口遇到钟隽。

  “考完了吧!考得如何呀?”他竟然不识相地问我这个问题,真是“陈水”…欠扁。

  “还用问吗?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考‘完’了吧!”姑娘我免费奉送两白眼。

  他笑了开来,又问我:“这星期要去阿姨家吗?”

  我点点头。

  “那就老规矩罗!”说完他就离开了。

  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中漾开来,我和他的“老规矩”只有我和他懂,就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在校门口等他,我开始期待星期五的到来。

  筱琪突然递给我一张面纸。“干嘛?”我一脸的疑惑。

  “把口水擦一擦。”筱琪取笑我。

  “去!吃饭去啦!”我笑着打她的头,竟敢取笑我。

  真是度如年,不过两天的时间,我好像等了两世纪,好不容易捱到约定的时间,我来到指定地点,下午三点,校门口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走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隽一直没出现。

  我最讨厌人家迟到,我的前男友是个迟到大王,总是让我浪费时间在等待上,为此我不知抱怨过多少回,最后他干脆不和我约时间了,只说,我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有空就会去看你…

  结果总是怕他来时我不在,反而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在守候。

  唉!等待的时间是很折磨人的,我来来回回踱步,开始胡思想起来,难道出事了?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出什么事啊!又不是演连续剧,更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钟隽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还是他临时有事?我脑中浮现那一天在阿姨家唱歌时,钟隽的一句:“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

  我们的约定,是不是他口中不去也无所谓的约?我甩了甩头,想抛开这个想法。还是,他根本忘记了?我不知道在钟隽心中,我是什么样的朋友?

  看了看手表,他已经迟到将近四十分钟,这是我忍耐的极限了,我叹了口气往车站走去,女儿当自强,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直接回阿姨家,故意在街上晃,想在人群中掩饰自己的落寞,结果,我没有摆落寞,反倒是增添了疲惫。

  回到阿姨家,阿姨一见到我就说:“芷翎你回来啦!钟隽等你好久,刚刚才走呢。”

  “喔!他有说什么吗?”我坐下来,槌着酸痛不已的双腿。

  “他说,临时被助教抓去出公差,来不及通知你。”阿姨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对我说着。

  恰好是用餐时间,阿姨的小餐馆正热闹着,我赶紧起来帮忙,每次来阿姨家都白吃白喝,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才想起自己的饥肠辘辘,阿姨家什么没有,好吃的东西最多,正准备坐下好好享用我的晚餐,钟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说:“你生气了?”

  我坐下来,开始吃晚餐,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我没有生气,我凭什么生气?”“都闻到炸葯味了,还说没生气,好了啦!对不起嘛。”

  “不用对不起,送我回来不是你的义务或责任,你临时有事也不是你的错。”我试着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o“送你回来当然不是我的义务,是我的荣幸啊!”他假装很认真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其实本来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试试他而已。

  “原谅我了喔!明天补偿你。”他看我笑了,似乎也松一口气。

  “补偿我什么?”这家伙又想变什么鬼怪了。

  “请你喝咖啡、看电影。”他似乎很理所当然地说着o“不用了啦!你还真以为我气度这么小啊!”我白了他一眼。

  “可是这是我的荣幸啊!怎么样嘛?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他耍赖似地盯着我问。

  “真的没有必要,我…”

  “那是我没这个荣幸罗!”他打断我的话,很失望地说o“不是这么说,我…”我连忙想解释,可是又被他打断o“那就好,明天上午我先送我爸爸去机场,我们约在外面见,一起吃午饭。”

  我又中计了。

  约好时间、地点,他先回去,我也终于可以继续吃晚餐。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不管钟隽当我是什么样的朋友,至少,他是有一点儿在乎我的。

  第二天,我花了点心思稍作打扮,让束在脑后的长发被在肩上,阿姨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长裙硬要我穿上,看起采还真有一点儿温柔婉约的模样。

  我们约在速食店里见,至少可以坐着等。

  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钟隽,于是点了杯饮料找位置坐下,看看手表,我早到了十分钟。

  星期六的中午,街上人群熙来攘往,我突然想到,这是第一次在星期六和钟隽见面,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好像我是连续剧中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从不能在星期假与情人见面,因为假是属于他的儿的。

  我和钟隽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是谁也没开口说过喜欢对方,一种暖昧不明的关系。

  有一次钟隽拿着一副扑克牌,说要帮我算命,要我先想好四个男人的名字“四个?为什么要这么多个?”我不解地问,通常不是只算一个吗?

  “一种花代表一个人,可以同时算四个人和你的缘分。‘他边整理扑克牌边向我解释。

  我努力地想,第一个想到我前男友的名字,习惯吧!第二个想到钟隽,作个实验嘛!第三个呢?辛克勤凑凑数好了,第四个…

  …第四个想不出来。

  “好了没?想了快半个钟头。”他涸其张地说。

  第四个…第四个金城武好了,我很喜欢他。

  然后,钟隽开始很专心地排起牌来,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黑桃,曾经很在乎,不过情缘已尽。”他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准?”

  我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心中是有些讶异。

  他继续说:“红心,你现在最喜欢的人。”他又看我一眼,我依然没说什么。

  “砖块,你拿来凑数的啊?从头到尾没动过。”我开始佩服他了,好准!那金城武呢?

  “梅花,唉!落花有意,水无情。”他假装惋惜地说。

  “唉!可惜了!”我也假装惋惜。

  “我很好奇,这个红心是谁?”他一脸贼贼地问我。

  我中了他的圈套,怎么能开口告诉他,红心就是代表他。

  “不告诉你。”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盯着我,一直追问着。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愈问,我心愈慌。

  “为什么不可说?‘他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再回答,假装去忙别的事情,可是他还是着我一直问,最后,被他问急了,我口而出:“能告诉你早就说了嘛!自己去想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贼贼笑着。“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的心快跳出喉咙了。

  “你喜欢…老师,对不对?”

  他虽然装傻混过去,可是他知道我的心意。

  那钟隽对我呢?有一次,我们在电话里聊天,不知怎么聊到送生日礼物的事,他问我:“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没有特别想要什么。”心里其实有些高兴,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不好意思说我想要的生日礼物了。”

  “没关系,说来听听嘛,我又不见得会送。”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想要…一个女朋友。”

  我又不知所措起来,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你女朋友还不够多啊?”我装着镇定反问他。

  “不是女的朋友,是很真心的那种女朋友。”他解释说。

  “好吧!开出条件来,我帮你找。”我很大方地说。

  “嗯!要眼睛大大的,鼻子的,嘴巴小小的,长的很漂亮又很可爱,对感情有一点儿迟钝,最好姓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翎。”

  ‘“不好找耶,可是我刚好认识一个。”我假装很认真。

  “真的吗?是谁?”他语气中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章语翎…我妹妹,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唯一捉弄到他的一次。

  看看手表,他又迟到了,车吗?

  随着时间经过,我的耐一点点地失,四处张望了一下,咦!我看到一个好熟悉的身影,我眨眨眼,确定没看错,真的是他,胡振宇…我的前男友。

  从来没有人看好我和胡振宇交往,我们之间差异太大,于婷曾经比喻,胡振宇是云,而我则是一棵树;云喜欢,四处探索新的事物,而树在熟悉的地方生,离不开那一片土地,云要树跟着去,树要云为她停留,两者都办不到,所以只有分离。

  可笑的是,当初彼此吸引是因为对方的不同,而分离却也是同样的原因。

  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会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因为害怕失去他,我只会用哭泣挽留;而他怕看见我哭泣,分手的话说不出口,只有逃避。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两年前我的生日吧,当时我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只剩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生日前和他联络,他答应要来找我,于是我婉拒好友帮我庆生的计划。热切的期盼他的出现,结果却是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盼到天黑,他才终于现身,没有解释,送我一份礼物后,匆匆地走了。

  这一次我终于面对现实,我们早该分手,拖下去也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分手后,在我脑海中不知排演过多少回和他重逢的场景,渴望再见到他,只是想告诉他,我并不如想像中的柔弱,没有他,我一样过得很好。

  如今,我真的见到他了。

  他不经意地望过来,目光会时,他一脸的错愕。星期六的中午,在人声鼎沸的速食店,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对他微笑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起身向我走来。

  “好久不见。”好生疏的一句问候语。

  我笑叹道:“是啊!真的久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阵,他有些迟疑地问着:“你…过得好吗?”

  我微笑望着他,语带讽刺地回答:“托您的福,过得还不错。”

  他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呢?在军中混得如何?”我问他。

  “混成了。”他笑着回答。

  我们之间的生疏慢慢消失,简单地谈起彼此的近况,聊着聊着,他突然问我:“你在等人吗?”

  我如梦初醒,想起我来这里的原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钟隽已经迟到一个多钟头。

  “对方迟到了?而且迟到蛮久的。”他眼中尽是捉狭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话才刚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

  “因为你脸上写着:”你又迟到了‘。“

  “对呀!你很熟悉嘛!”换我捉狭地看着他。

  我们相视一笑,一种淡淡的往日情怀在心中升起。

  “那我先走,不想看到惨烈的一幕。”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我们没有说再见,因为不知道是否能再见面,还是再也不见?,!

  胡振宇离开后,我脑中纷纷地想着以前和他的种种,不知过了多久,钟隽气地从外面跑进来“谢天谢地,你还在…”

  “我还在,还没死。”我一向对喜欢迟到的人没有好脸色。

  “对不起,我的车在高速公路上抛锚,我是拼命赶来的。”他边边解释着。

  钟隽的车是一台十多年的老爷车。比起窜的风火轮,能有台车遮风避雨已经是万幸,只是,这种突发状况就很难避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气也没有,连续两次迟到,姑娘我没翻脸,算你祖上积德。

  “好,这次原谅你。”

  他似乎很惊讶我的宽宏大量,愣了一会儿才说:“你吃过没?”

  我摇摇头,还真有点儿饿了。

  “走吧!带你去吃大餐。”

  钟隽带我到五星级饭店吃下午茶,对我这种穷学生来说,这是非常奢华的大餐,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聊学校,聊朋友,甚至聊八卦,钟隽非常健谈,话题不断,绝无冷场。

  我想起胡振宇,学理工的他也算健谈,只是我们经常没有共同的话题,老是一中一台各自表述。

  傍晚,我们赶了场电影,然后还逛夜市吃小吃,更意犹未尽地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一路吃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鲍园,钟隽突然对我说:“你今天这样打扮很漂亮。”

  “唉唷!我已经原谅你两次迟到了,不需要再拍马锦上添花啦。”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赞美,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可以增加分数吗?”他问我。

  我有一次告诉他,我的朋友是这么帮男朋友评分的:做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就记上一分,相反的话,就扣一分,集一百分,她就嫁给他。

  “嗯!好啊!加十分好了。”我很大方地说。

  “真的?”他很惊讶,这样就加了十分。

  “对!不过你之前迟到,迟到一次扣五十分,所以你现在还差九十分才归零。”我装着一本正经地说。

  他一副拿我没辄的模样,笑着轻打我的头一下,我马上又说:“打我,扣分喔!”

  我们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他突然说:“!你手上好油喔。”

  我停下来看看双手,想必是刚才的香排惹的祸,被他一说,还真不好意思。

  “拜托你,帮我从包包里拿一张面纸。”我不想把包包也得油兮兮的。

  他听从指示拿了一张面纸出来,我正要伸手去接,他却把面纸盖在我的脸上。

  “你干嘛啦!”

  我不晓得他又搞什么鬼,边说边伸手将面纸拿下来,这时,毫无防备的我,鼻尖碰到他的鼻尖。

  我们就这么近距离地对望了几秒钟,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热切,然后,我恍然大悟他想做什么。我慌慌张张地将他推开,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边跑边觉得我的耳发热,想必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不知道突然跑开钟隽会作何感想,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一个没有开口说喜欢我的人吻我,这是我小小的坚持。

  后来,我和钟隽很有默契地没提起那晚的事,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依然维持着一种似有若无暖昧的情慷。

  有一天钟隽主动打电话给我,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通常都是我打给他居多,而他一开口就问:“辛克勤有没有找你?‘”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我觉得一头雾水。

  他迟疑了一阵,才告诉我:“上星期六我们一起出去,被同学看到,告诉了辛克勤。”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懂,辛克勤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好像喝了酒,跑采向我求证,我只好骗他,说我们是在路上碰到的。”他缓缓地说着。

  “…”我不知该说什么。

  “辛克勤对感情有些执着,容易钻牛角尖,而且他想追求你的事情,已经全系都知道,所以…”

  我依然沉默不语,辛克勤的难堪我可以体会,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一向不擅处理感情问题,居然碰到三角习题,头好痛。

  “如果辛克勤问你,我们最好口径一致,好吗?”他轻声问我。

  我不擅长说谎,而且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对辛克勤说谎,钟隽

  这个要求让我一阵为难,良久我才冒出一句:“这样好吗?”

  要瞒他多久呢?又能瞒多久?

  钟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很怕他钻不出这个死胡同,会做出傻事来。”

  我又沉默了,心中涌现对辛克勤的歉意,无意要让他难堪,只是感情无法勉强啊!

  “我想…”钟隽慢慢地说:“以后我们要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我反覆咀嚼这一句话,愈想愈觉得荒谬,怎么好像是我背着丈夫在偷情似的,我有些不高兴地应了他一句:“说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钟隽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悦,急忙解释:“你当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辛克勤他…唉!希望他可以早一点领悟感情是无法勉强的。”

  我有一股冲动,想质问他,究竟在他心目中,我算什么?可是我猛然想起,钟隽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他和辛克勤称兄道弟,辛克勤放话追求我在先,他被人看到和我约会在后,别人会怎么说?

  不顾兄弟道义,横刀夺爱之类的罪名少不了。

  终究,我还是咽回到嘴边的话,告诉他:“如果辛克勤问起,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币上电话,我觉得好疲惫,一直无法肯定钟隽对我的心意,每当我觉得我们的心很接近时,总会发生一些事再将我们拉远。

  辛克勤始终没向我求证当天的事。
上一章   桃花妹妹   下一章 ( → )
如果您喜欢免费阅读桃花妹妹,请将桃花妹妹最新章节加入收藏,阿苏小说网将在第一时间更新小说桃花妹妹,发现没及时更新,请告知,谢谢!孟涵所写的《桃花妹妹》为转载作品,桃花妹妹最新章节由网友发布。